可怜巴巴的捡着碎瓷片子,聂阳鬼哭狼嚎的叫喊,实际半滴眼泪也没有。
丹药难得,郑长老好心好意送给聂阳他们,转眼全裹了泥尘,也气胀如鼓。
“别捡了,灵药师叔还有,连夜再给你炼制就是了,可惜这符箓跌进水里,多半是不能用了,灵溪师兄送的如意梭的……好好的东西白白糟蹋了!”
“深夜吵嚷,成何体统!”
陈师叔一张老脸板的更臭。
正热闹着,有个身高八尺的壮道童,跑来传上阳真人的话:“宗门内地,清净静修。”
陈长老、郑长老收了吹胡子瞪眼儿的架势,肃然整容,乖乖听话。
八尺道童点点头,转身就走。
戒训堂离掌教上阳真人的洞府进,也难怪这么快就听见动静了。
“上阳师兄受伤未愈,不能再连累他费心,去我训诫堂说话。”
训诫堂内,陈设简单,仅有一排书架,几张桌椅,墙上全是规矩条例,字字入墙三分,笔锋如刀。
刚一站定,郑长老先发制人,一副算总账的架势,瞪眼说道:“老古董,赔我丹药,我辛辛苦苦一番心意,教你害的全裹了泥巴!”
“稍安勿躁,你在灵溪真人座下行几?”
聂阳抱着头叫唤头疼,哀哀说道:“弟子……名阳姓聂,如今才是炼气八重的修为,有幸聆听师尊教诲,还……未有排名……”
陈长老眉毛一皱,有些疑惑:“炼气八重?看着都十三四岁的年纪了,方才你说天资好?”
“眼看人都摔坏了,你还问!
我非去灵溪师兄那儿告你一状!”
郑长老甩了袖子,胖墩墩的矮短身材挤进椅子里,又重重叹了一口气。
“唉,大燕那个老贼手伸的长,分身亲点了三个弟子去,除了老大那个爆碳,还有个小弟子方元,都是灵溪师兄的弟子,大燕那是什么好去处!
我们才巴巴的搜刮家底给他们,哼!
看你做得好事!”
各色丹药沾了脏污,黏黏糊糊摔在桌上,陈长老颇为嫌弃。
“宗门规矩,不可违逆!”
“你……臭酱炒石头,你油盐不进!
我恨你是个棒槌!”
“为人师者,怎可污言秽语!
按宗门规矩……”
“姓陈的,你陀螺当疯了,你见天儿的要抽人,规矩规矩!
你我的账另算,老子认罚,既然弟子要入龙潭虎穴了,你这个做师叔的,就没点儿表示?”
陈长老脸皮一抽有些肉痛。
“你那些宝贝在哪儿呢?聂阳,还傻愣着干啥,还不快谢过你陈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