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希望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因为……我需要知道多一点信息、线索、资料,什么都可以。
知道的东西越多,扳平的机会就越大。不到终局,不言胜负。就算已落在祁烈的手上,我也不能
听天由命地任他摆布。
所以,我才要千方百计地逗乐言开口,才要设法把祁烈引进屋子。否则若只是老老实实地躺着不
动,机会难道会从天下掉下来?
不过,无论心里有多着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如果打探的形迹太明显,给祁烈看出
我的目的,就更别想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你真的要惩罚乐言吗?”
看看祁烈无意回答,我也就及时转开了话题。
“当然。”
“可是……他不是故意要违抗命令,是被我骗得开口的。”
其实又何必要我解释,当时祁烈就在外面,他应该听得清楚得很。
祁烈淡淡地瞟我一眼。
“对待下属要赏罚分明,令出必行,这还是当年你教给我的吧?”
“……”没想到祁烈会用这句话答我,我顿了一下,虽然想替乐言求请,却没办法再说下去了。
“……没想到,你倒把我的话记得挺清楚?”
沉默了片刻,我才轻轻地叹息着问祁烈。
“我还以为你很恨我呢。”
这不是猜测,而是我的直觉。从重逢之后第一次见到祁烈,我就隐隐感觉到,在他平静冷峻的外
表下,似乎潜藏着一股莫名的恨意。并不鲜明,亦不尖锐,但是强烈而持久,仿佛曾经过岁月的
磨蚀,锋芒已经被慢慢磨平,却被酝酿得更加浓烈。
我的直觉很少出错。但这个崭新的发现却让我暗暗心惊,情愿是自己感觉失灵,无端端疑心生暗
鬼。
会不会……会不会是因为……
我闭一下眼,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
祁烈没有出声,沉默地冷冷注视着我,目光异常复杂,融进了太多说不清的东西。即便是对他熟
悉如我,也不能一一详细解读,只能凭着感觉小心推测。
祁烈从小就不是个爱说话的孩子。有一点冷,有一点骄傲,聪明绝顶而过分早熟,与周围的人总
始保持着一段距离,甚至连父皇都不大肯亲近。唯独在我面前,他才会展露出属于孩子的天真一
面,高高兴兴地缠着我干这干那,就连读书习字时都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