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璋探究的目光落在笼在薛兰漪身上。
明明轻飘飘的,薛兰漪肩头如压着铅块,身形一抖,“其实六年前,妾与萧丞……”
她本想将萧丞当年如何拐走她、强行逼亲之事告诉魏璋,好解除魏璋的怀疑。
可话到嘴边,她又犹豫了。
她对他坦白真相后,魏璋是不会再怀疑她和萧丞暗中勾结了。
然后呢?
她继续待在他身边,每日胆战心惊、卑躬屈膝做他的姨娘吗?
薛兰漪深知错过这次和亲的口子,她很难再找到机会脱离国公府了。
萧丞和魏璋之间,她要选魏璋吗?
她斗得过魏璋吗?
薛兰漪自知不如,所以……她得赌另一条路。
她要利用和亲逃出生天,那么她就不能在魏璋面前控诉萧丞。
那些关于她和萧丞的过往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她道:“妾跟萧丞就是一面之缘,并不相熟。”
魏璋眸色微凝:“重新说,好好说。”
“妾与萧丞真的就是一面之缘!”她笃定深屈着膝。
魏璋自是一个字都不信,目色愈浓,宛如丝绦缠绕着薛兰漪的脖颈,一圈又一圈。
薛兰漪深感呼吸不畅,胸口起伏不定。
重重威压下,她却再没多说一个字。
这才安分几日?
她又在试图欺骗他,忤逆他。
身为他妇,是不该心怀秘密的。
何况还是关于一个男人的秘密。
“坐上来。”
魏璋指骨轻敲了下桌面。
敲击声清脆,颤音回荡在逼仄的空间中,轻易渗透人心。
他警告过她,她旦行不忠之事,他便会在她身上刺下他的印鉴。
她若不思悔改,那便只能浑身上下每一寸皮肤上都拓满魏云谏三个字。
薛兰漪心有余悸,本能地后退了半步。
一只强劲的手揽住了她的腰侧。
天旋地转间,薛兰漪清瘦的身子落在了桌面上。
双脚悬空,腰臀被桌面撞击得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