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孙成离家时已有二十出头的年纪了,而那弟弟是他爹娘晚年所得,离家时大约亦有十龄了。”
秦惟熙听到此处想起了当年在江南凭借少时的记忆,欲试图抽丝剥茧出当年秦家被害的真相。
她道:“孙成若二十出头的年纪离家,孙成、孙绍浦,若孙成就是孙绍浦,孙绍浦大约是在二十一二岁的年岁入得宫中,从此一步步爬到了皇帝宠臣这个位置,秦家案发时他已四十之龄,这期间用了数年的时间。”
“还有他这个弟弟,若离家时那老汉记得不差,十龄……”秦惟熙沉吟半晌:“陈桂贻如今已有三十出头的年纪,而当年高健在卧雪阁外看见的亦是一个青年男子。”
她抬头问:“四哥,那陈桂贻入宫时是多大的年纪?”
褚夜宁道:“根据宫中留存的名册中记载,陈桂贻已有十七岁的年纪了。”
秦惟熙蓦地心头一惊,十七岁,那刚好是万泰二十六年,先皇驾崩的那一年。
四目相对,二人皆心有灵犀的想到了在冯宅所见的诡异青钻房还有里面的无字碑,与陈桂贻在爱犬所丢当日心中慌乱所致,深夜前往城南荒林里的那处空坟。
秦惟熙道:“若当年他们皆以为孙大伴因办事不利又恐帝王降罪,又因我秦家忠仆吊在那府檐下他因失心悸而死……”
几人异口同声道:“所以他们都是在祭拜当年皆以为已身死一处,寻不到尸身的孙绍浦?”
陶青筠这时开口问:“但是哪个又是他孙贼的弟弟?按这年纪那陈桂贻可与那马怜人相仿。”
秦惟熙却在这时脱口而出:“自我回京后入宫,每每见到那陈大伴他都会盯着我细瞧。三哥、四哥,他是否是认出了我?但是以当年他若在内廷当职只是一个杂役太监,除了赵祖母所召或是因阿馥进宫,他应不识得我才是。”
褚夜宁沉思半晌,眸色深沉:“所以这也是我想不通的一个点。”
薛兆在这时问:“那陈桂贻可听侯爷说并不是那马怜人。”
褚夜宁垂下眸子,片刻说:“不会,脑子不似一个脑子。愚蠢。”
九曲听罢忽而瞧瞧瞥了一眼,当日这话可是他说的。
陶青筠道:“所以说十年前高健当日在卧雪阁外瞧见的人是未追寻到似何人在暗中盯梢,为此想金蝉脱壳,大火烧戏馆喽?”
一直沉默静听的木童亦在这时道:“失火的时间与当年孙绍浦失踪仅相隔半个月。”
“好一个失火!”秦惟熙一双清眸忽露寒光。他看向众人:“难道是孙绍浦合谋朝中重臣谋害于父亲?但又是谁毒哑了他?”
“孙绍浦、陈桂贻、卧雪阁的马怜人他们又有何干系?”
“都是宦官,都是宦官……”秦惟熙不断沉吟,忽而心中一动,猛地抬起头:“当年那庑房……”
褚夜宁、陶青筠二人倏忽目光交汇,因当年新岁宫宴上他们瞧见了反常的孙绍浦,去低等宦官所住得庑房才偶然救下了崔律。
“回京!”褚夜宁道。
看似一个不起眼的小庑房,竟是他们数月以来漏下的一个重要线索。
木童却道:“只是我们还要等上一下时日。”
他看向秦惟熙:“璞娘一行人如今还在江南。小姐,罗公子在我们离京前知会过属下,倘若在此突发意外提前回京,要前去镇上一家名为翠玉阁的首饰铺告知那里的掌柜,他会快马加鞭派人赶往江南告知琛公子,估算时日后我们在启程回京于京郊古道亭汇合。”
褚夜宁闻言微微挑了挑眉:“琛公子?哪个琛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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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气吞万里如虎”此句引用辛弃疾《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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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我来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