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州城外
次日凌晨,天齐大军按照部署行动起来。三更时分,士兵们匆匆吃完早饭,便开始整队。
天刚破晓,两侧的黄图和催俞率先率领先锋骑兵朝着复州城外大阵的两侧疾驰而去。马蹄声如雷,扬起阵阵尘土。
与此同时,宋城指挥北营点燃了火药弹,一颗颗火药弹呼啸着飞向敌阵,在阵中炸开,顿时浓烟滚滚,喊杀声四起。郭旭和王文博带领东营和南营的士兵作为正面强攻的第一梯队,呐喊着冲向敌阵。
段凯在城楼上看到敌军的攻势,迅速指挥士兵应对。两侧的突袭让他有些始料未及,但他很快稳住阵脚,调动兵力进行防御。
凤凛霄身先士卒,如同一股黑色旋风,带领着骷髅军左先锋,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向敌阵的阵眼。
段凯毫不畏惧,他手持长枪,从阵眼中飞身而出,枪尖闪烁着寒光,与凤凛霄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两人瞬间交错,凤凛霄挥舞着手中的麒麟刀,每一次挥砍都带着凌厉的刀气,段凯则以灵巧的身姿避开攻击,同时不断地发动反击。他们的身影在空中交织,形成了一幅激烈的战斗画面。
段凯抓住了凤凛霄的一个破绽,他猛地刺出长枪,直取凤凛霄的咽喉。凤凛霄侧身一闪,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等段凯反应过来时,手臂却被麒麟刀划伤,鲜血顿时涌出。他才知道,刚刚凤凛霄是故意露出破绽的。
凤凛霄力量再次爆发,手中的刀如同闪电般劈向段凯。段凯奋力抵挡,但他的力量渐渐不支,最终被凤凛霄的巨剑击中,倒在地上,口吐鲜血重伤。
千钧一发之际庞籍挺身而出,在骷髅军乱刀之下救了段凯,段凯利用遁甲军的掩护,一点点推出阵中心。
庞籍却被凤凛霄缠住了,没用多大力气,他便败了下来。
在庞籍阵亡那一刻,段凯的大阵也就不复存在了,复州城楼之上,段钰还在坚持的放箭。
刚刚击破阵眼的众人距离城楼最近,面对数千箭齐发的场面,他们只能全力保全自身,就在这时,一支暗箭从背后射来,射中了凤凛霄的肩膀。
凤凛霄闷哼一声,直接挥刀砍掉了箭尾,而后依然坚持着,继续向前冲去。
紫川想劝,却根本没机会,只能和车铮一左一右,护着凤凛霄向前冲。
天齐大军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向复州城楼,喊杀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云霄。城楼上的南国军队在天齐大军的猛攻下,节节败退,士兵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绝望。
段钰艰难地抬起重伤的哥哥段凯,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痛。他知道,复州已经无法守住,他们只能从南门撤离。在混乱的人群中,段钰奋力前行,他的脚步踉跄,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
城门口,南国军队的士兵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他们的武器和装备散落一地。天齐大军的箭矢如雨点般落下,许多士兵中箭倒地,鲜血染红了大地。
段钰和段凯在人群中穿梭,他们的身影在混乱中显得格外渺小和无助。好在有段家亲兵卫士一路护送,剩余不到五万人就这样撤出了复州。他们回头望去,只见复州城已经被天齐大军攻破,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南国军队的旗帜缓缓落下,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失败和屈辱。
天齐的军旗被吴忠亲自插在了城楼,此刻的欢呼声震耳欲聋,他们再次胜利了。
接下来,没有参战的三个大营开始分工明确,吴羽的左营负责南门守卫,防止敌人杀回马枪,蔡鹏的后营负责清理战场。解忧的中营开始协助军医和医疗队的人抢救伤员,把重伤和轻伤分别安置在北门城门两边的房屋,轻伤士兵们帮忙处理伤口,重伤军医全力救治。
凤凛霄回到他们前面驻扎的大营寝帐治伤,紫川和霜寒小心翼翼为他脱去铠甲,被砍去箭尾的箭头还在肩膀内,此刻红色血液缓缓顺着他精壮的胸膛缓缓流下。
宋军医开始检查伤口,眉头一皱,无奈道:“王爷,您怎么又把羽箭给砍断了啊?这箭头又难取了,还得剜肉,您……您干嘛老是受这个罪呢?一次次的不听话,霜寒和紫川留下帮忙,其他人都出外面等着。”
车铮等人只能乖乖出去,宋军医发火可不得了,而且他们在里面也帮不上什么忙。
宋军医小心翼翼地开始给凤凛霄取断在体内的箭头。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手中的手术刀轻轻划开了凤凛霄的皮肤,鲜血缓缓渗出。
凤凛霄紧闭着双眼,双手紧紧握拳,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一声不吭,仿佛在与巨大的疼痛作斗争。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但他的身体却没有丝毫的退缩。
宋军医全神贯注地操作着,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谨慎。箭头深深地嵌入了凤凛霄的体内,要取出它并不容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取箭头的过程异常艰难。凤凛霄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但他依然咬牙坚持着。
终于,在宋军医的努力下,箭头被成功取出。凤凛霄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下来,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依然透露出坚定和不屈。
霜寒拿着帕子给凤凛霄擦了擦额头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