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当笑嘻嘻地道:胡子叔叔,那你听好了,我要开始送给你这第一句话了。
虬髯客撇了撇嘴,算是回答。
丁当摇着大脑袋,乱蓬蓬的头发不停地扫着虬髯客的脸,接着道:胡子叔叔,那你听好,我要送给你的这第一句话呢,恐怕是自从盘古老祖开天辟地,女娲娘娘造人以来,最有教育意义,最有技术含量,最具有市场潜力,最能让人刻骨铭心的话啦,这句话简直比脱了裤子放屁还要让人信服。
说到这里,他还故意提高嗓门,双手拢在嘴边作喇叭状,道:胡子叔叔,你听好了,我要送给你的这第一句话就是,假如你吃光了别人的东西,又弄脏了别人的衣服,别人怒不可遏地把你揪起来吊在半空中的时候,你千万不要挣扎。
虬髯客忍不住道:为什么?
丁当的眼珠子忽泠泠地转了几下,一晃大脑袋,笑嘻嘻地道:胡子叔叔,你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虬髯客虽然对他这种说话只说一半,而且妖里妖气的做法很不满意,可是,却仍然忍不住点了点头,道:是。
丁当像是擂鼓助威似的,使劲拍了拍他的大肚皮,笑嘻嘻地道:现在呢,我也算是已经酒足饭饱了,肚子里恐怕也积了不少的存货,假如你肯把我放下来,让我去方便一下的话,那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虬髯客冷笑了一下,他笑起来的样子实在有些骇人。
丁当嘟了嘟嘴,喃喃地道:哦,我知道了,你是怕我趁机溜掉,我说过的,我不会溜的,好了,既然你不肯把我放下来呢,那么,就请劳您的大驾,把我送到茅房里,到时候呢,我就会给告诉你这是为什么,这也是我要送给你的第二句话,哎哟,哎哟,我的肚子好疼呀,快要拉裤子里了。
虬髯客虽然有点儿不耐烦,可是,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把他提到茅房的门口,其实,他自己也明白,自己此刻正在任由这个小鬼摆布着,可是,他却又实在是很想知道这个小鬼送给他的第二句话究竟是什么样的话。
可是,到了茅房门口,虬髯客却突然嘿嘿地笑了起来,他笑得实在是有些不怀好意,笑得有些得意。
丁当的脸色很难看,几乎是在哀求了,道:胡子叔叔,现在已经到茅房门口了,麻烦你把我放下来好不好,我要开始拉屎了,我知道你是怕我借屎遁,那你可以守在门口,监视着我的行踪呀。
虬髯客却看了看他,冷笑了一下,道:我虽然答应把你送到茅房来,但是,并没有答应把你放下来呀。
他确实有些不怀好意。
他仿佛已经学会了以恶制恶的招数。
听到这话,丁当的脸色突然变得像是遇见了鬼一样,就像是有好几只小鬼在他的裤裆里跳来跳去一般。
他好像从来就没有这么怕过。
他好像从来就没有遇到过像今天这么可怕的事情。
被屎和尿憋着,本来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可是,被别人抓着举在半空中又偏偏拉不出来的感觉,那就更可怕了,他缩着脖子,不停地哀求道:胡子叔叔,你不放我下来,那我怎么拉屎撒尿呀。
虬髯客晃了晃刺猬一般的脑袋,一脸坏笑地道:哼,假如你现在不痛痛快快地说出为什么的话,那你就拉在裤裆里吧。
说着,他就低下头,去数自己的脚指头,仿佛已经不打算再去理他了。
丁当这个时候才突然明白,自己终于还是遇上了克星,眉毛一耷拉,立刻败下阵来,不停地求饶道:好,好,好,既然今天栽到了你的手里,那我就全招了吧。我要送给你的这第二句话呢,更是惊天地,泣鬼神,保证你听后不会堕入迷途,不会背弃正义,不会无耻下流,不会再做像今天这样的糗事了。唉,我说胡子叔叔,你现在应该为自己能够听到这么一句高深莫测而又富有哲理的话而自豪呀。
说到这里,他忽然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下,然后,故意提高了大嗓门,既像是在对虬髯客说,又像是在对周围其他的每个人在说,道:听好了呀,我要送给你的这第二句话呢,其实就是,假如有人告诉你说,千万不要把一个又机灵,又调皮,而且还一肚子坏水的孩子举到半空中,那么,你就一定不要认为那个人是在跟你胡吹乱侃。
他诡秘地笑了一下,接着道:我想,现在你一定很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假如你肯把把我下来的话,那么,我就告诉你这是为什么?当然,这也是我要送给你的第三句话,而这第三句话呢,又是这三句之中的精义之所在,汇聚了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假如你听了前两句而不停这第三句话的话,我想,你一定会后悔的,肯定会后悔得拿自己的脑袋去撞墙的。
但是,虬髯客仍然在低着头数他的脚指头,在这个世界上,仿佛再也没有比数自己的脚指头更好玩的事情了。
他仿佛根本就没有听见丁当在说什么,又或者说,他即使听到了,也只是在当他是在放屁而已。
丁当却突然笑了起来,此刻,假如虬髯客肯抬起头来看一看他的这些笑容的话,可能就会惊奇地发现,自己正在做着天底下最愚蠢的一件事,假如他知道自己做的这件事有多愚蠢的话,一定会拿自己的脑袋去撞别人屁股的。
丁当仍然在笑嘻嘻地道:我就知道,假如你听不到这第三句话的话,是一定不会把我放下来的,好了,好了,既然阎王难劝寻死的鬼,那我就成全你吧,到时候你死了可别千万不要告诉阎王说我没劝过你。
说到这里,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跳尽量放得平稳一些,然后,异常严肃地道:至于这第三句话嘛,我可以用孔圣人,用达摩老祖,用释伽牟尼,用太上老君他们四位老人家的名义发誓,它是那么得光辉耀眼,那么得高深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