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拍张照。”
易今莳真的真的真的很想清心?寡欲。
她搭在窗台上的手勾了勾。
徐惜鹤看懂。
…
房间安排的毫无依据。
易今莳的邻居是陈管家和?魏宴宁。
偏偏都是不好糊弄的。
徐惜鹤特意换上酒店拖鞋,无声?无息地进?了易今莳的房门。
规规矩矩,客人一样坐在沙发上,屏风挡住了里卧。
易今莳给她倒水,“这?儿没茶,我发现你们现在都好喜欢喝茶。”
徐惜鹤接水的时候表情就变了,“还有谁?”
易今莳看清她紧绷的神色,突然觉得闯一闯这?段后?续冒出来?的强制爱剧情,似乎也没什么不行。
“郁檀。”
徐惜鹤恼自己,草木皆兵。
她今晚穿的好休闲,一件褐色的宽松毛衣,衣领开了一点v,锁骨明显露出来?,颈间那一颗痣更是亮眼。
很久之前?易今莳就说过,她的这?颗痣很漂亮。
所以?徐惜鹤极少戴项链,就连重逢那日去参加易琮茗的寿宴时,她也仅仅是提前?打听了易小姐要穿什么衣服,特意选了同品牌的一件绿色裙子。
她下车之前还在警告自己,要死死抓住这?一次机会。
她再?也不可能以?受害者?的身?份站在易小姐的面前?。
卑鄙一点也没什么,除非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道?德品质,舍弃了梦寐以?求的人。
她那天真是……很糟糕。
易今莳半侧着身?,手肘撑在膝上,捧着侧脸,指腹在面颊轻点,欣赏她颈间那颗痣,屋里的光线下是褐色的,她的皮肤又那么白净,大约是天生就瘦,记忆中她的锁骨线条一直带点凌厉的走势。
摸上去一手嶙峋,所以?她总是摸一会儿就往下了,那感觉很协调,她身?上每一寸都长得恰到好处。
“奶奶寿宴那天,你穿裙子也没有戴项链。”易今莳以?为自己会很紧张,可是在这?时,她忽然不再?去想即将会发生的事,她能松弛地和?徐惜鹤聊过去。
徐惜鹤想起那日,何止惭愧,“我那天很装,但没装对,还吓到了你。”
易今莳笑道?:“是啊,你都吓得我开始编瞎话了。”
指的是她说将徐穗当徐惜鹤替身?的事。
这?还是头一次挑明了说。
易今莳不会拿她当没脾气的人,她提起是想道?歉。
桌上两杯刚刚沸腾过的水还冒着热气,隔着一片热气氤氲,徐惜鹤问她:“那现在呢?我一直期待,假事成真。”
易今莳对上她的眼睛,“如果你想求这?个,那就不用去庙里了。我能满足。”
徐惜鹤呆愣了几秒,终于可以?确定,她变成了易小姐的一份行李。
她不会抛弃她的。
她心?中蓦然有种涨潮的肿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