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道什么都没察觉?
徐惜鹤想到自己刚跟易今莳通过话,聊的还是私密之?事,心情顿时?不?一样了。
隔着一架老旧的古董,四目相对?,徐惜鹤先开口?:“魏总,过去坐坐?”
古董店里有好酒。
魏宴宁心情看?样子不?算好,所以答应了。
坐在窗边,往外一看?,深夜的街道上没有人,窗外有一排簇密纵横的花正在盛放。
魏宴宁似乎很怕冷,临近盛夏,穿的还是针织衫。
徐惜鹤尝了点酒,思绪纷繁,也不?开口?说什么,一双手停放在桌上,纤细修长,眼睛望着外面的夜景。
蝉应该停在树上,有些微响动。
她?想到那个冬天,第一次遇见易今莳,她?穿着价格不?菲的羽绒服,坐在窗边,面带愁容。
在那么漂亮的人面前,徐惜鹤前所未有地想做个好人,想做个体面的好人。
最初她?以为?回来之?后,她?会心急,会做出很不?可思议的事,比如像魏宴宁对?郁檀那样。
但是她?竟然忍住了。
过了很久,魏宴宁才?说话:“杂志社的晚会你看?了?”
徐惜鹤正襟危坐:“看?了,易小姐给了邀请函,我去了现场,她?送了很珍贵的礼物,我正在烦恼该回什么礼,理应回一份独一无二?的,魏总有建议吗?”
魏宴宁瞧着她?,瞧出她?眉目之?间的神采,嘲讽地笑:“我来之?前给易今莳打?了电话,她?把谢绮言养家里了。徐总,我看?你也不?用愁,反正轮不?上你。”
徐惜鹤觉得她?说话难听,跟她?讲道理,“我知道谢绮言在易家,但没关系,哪怕她?们在一起了也没关系。”
魏宴宁不?可置信,只是慢慢的,她?拧起的眉舒展开,轮廓分明的脸慢慢低下去。
曾经?,她?难道不?是这么想的吗?
高中那时?候,喜欢郁檀的人已经?多到她?数也数不?清。
最开始,她?欣赏着这一切。
那么漂亮,那么聪慧的人,谁都应该喜欢她?。
有一次她?经?过隔壁班,往教室里看?了眼,目光熟练地停落在郁檀的座位上,有个高三的女生误以为?她?和郁檀同班,将礼物塞给她?,郑重其事地拜托:“同学,能帮我转交给郁檀吗?”
魏宴宁愣了愣,同意了。
郁檀那样的人,就应该每天都有礼物可以收,每天都被很多人爱慕着。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她?走进?去,轻轻将东西放在郁檀桌里。
“徐惜鹤,你跟我是一类人,别?打?易今莳的主意。”
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徐惜鹤疑惑:“我跟你不?是一类人,就算易小姐和谢绮言、或者?别?的什么人在一起,我难道就没机会了吗?我可以做外面那个。”
魏宴宁说:“……”
她?的表情变得一言难尽,困惑至极时?,脱口?而出一句:“有病吧你?”
徐惜鹤认真?回答:“我没病。也可以有,我不?知道。但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这么做。”
魏宴宁冷着脸:“我跟了郁檀,别?人就不?能再跟她?,你是下贱,还以为?自己很豁达吗?”
徐惜鹤说:“所以呢,你一个人霸占郁檀,郁檀有花四年给你选几十万的珠子做礼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