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过他是个坏东西。
她神色诺顿,唇瓣微张,但终究没说什么,只别开眼。
还在想着怎么把人诓到某些漂亮踏青地、吃些当地小吃美食的蒋晦察觉到了异常,疑惑。
也看了看自己玩弄的花枝,他一怔,更不解了。
他干嘛了他,她就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
直到瞧见前头言似卿那精致小耳朵上的些许绯红,后知后觉的,他松开了手。
耳根也红了。
他想解释,又不好解释。
他不是那意思。
怎么办啊,这可太冤枉了。
他在她心里都成啥样了?
蒋晦再次纠结前面的冒犯,当时是真以为再也见不着了,想着哪怕让她此后余生想起自己时厌憎三分,也足够让他觉得不虚此生,好过相忘山海。
结果,峰回路转。
她是早就把自己打入下作人行列?
在她心里,自己还不如那姓沈的呢?
至少她了然其不堪下的上进,半点不曾怪罪。
对自己都气到喊他名字了,骂他混账。
自己跟那何县令比下身高,她都觉得自己像轻狂乖张的孔雀,满眼疏离。
可怕的是她当时的判断是对!的!
因为他只是纠结,没后悔。
唯有这次是真冤。
蒋晦心急火燎的,下意识剐蹭了下手背上的疤痕,痒痒的。
被他挠地发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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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鱼等人大发雷霆恐吓了这群一姓抱团的村民后,言
似卿才慢吞吞走上去。
李鱼不知道已经暴露,还踩着小随笔朝言似卿跑来,乖巧软萌像兔子,“言姑娘,幸好还没下葬,尸体就在那呢。”
“就用草席裹着。”
她加重了“用草席裹着”这句话,还斜瞥那刘广志。
刘广志大抵心虚,低头不语。
言似卿也看出这人是赌徒,赞同李鱼的观察,草席摊开,尸身比原来的躯体肿胀了一些,但也只是一些。
身上有伤,额头跟腿脚都有,但看着不像是打斗伤。
大理寺的仵作上的手,先粗验,言似卿在边上看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