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似卿被捂着眼,愣怔时,脑子已然推敲分析出了此人所为的源头。
眼帘有轻微上下
蒋晦感觉到了掌心被其挺翘茂密的睫毛扫过一样,痒痒的,跟这人身上的香气一样撩人。
言似卿:“知道了,殿下。”
她拉下了他的手,转身出去了。
没看他。
他看着她的背影消散在洞口那边,也即将脱离他的目光所在,不知为何,下意识再看向壁上第六人,若有所思须臾,忽然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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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似卿走出洞口,正好看到一缕晨光从天边照耀而来。
她安静站着,也没太多情绪,只是有点奇怪的伤情。
跟在她后面的蒋晦也停在洞口,半人在内,半人在外,光要入不入的。
他的眼神始终晦暗不明。
但跟她看了同一缕白日天光。
有事汇报的若钊瞧见这一幕,愣了下,后退了,低着头保持缄默,朝后摆手,其他下属跟出来的全部后退。
过了一会,蒋晦意味不明把玩着玉扳指,声音低哑非常。
“让查的那些事如何?”
没了在言似卿面前性情偏少年顽劣的意气,显得阴沉,也如往日那样从上而下绝对的权威。
若钊:“来之前,第一波来自雁城的密信到了,有关于林黯的追踪有些苗头,能确定对方联络过往日旧部,那些旧部多为其个人私兵,要么是在军中服役期间违规犯事被其保下性命,要么是作为暗人做事,料想都有把柄在其手里,能跟他一并搏命的”
他说到这,发现蒋晦对此没有什么态度,也不吭声,显然这调查结果不出其意料。
若钊:“关于沈家那边的调查也有,但殿下怀疑沈家并不走此前我们都以为的两条外海路线,而是被夫人反其道留在了国内,改名换姓安居乐业,这条线也在追踪,但还未有确切效果,只知道在那两条线的海域闸口,已经查到沈家船的踪迹,只是没见过沈家人。”
“夫人聪明绝顶,其安排我等不敢妄断,只能等世子您安排进一步追踪方向。”
蒋晦:“其一,大食国,其二,第二队人马回退沿海。”
若钊错愕,“往回查?难道夫人会反其道而行走灯下黑路数?不会回雁城了吧!”
蒋晦想到言似卿至今没有流露出任何担心自己女儿或者其他反抗之举,料想后者为独女安排的出路一定缜密且有强大作保,只是对抗不了他这样的权贵力量,却能应付目前的地方追踪。
那一定有人接应。
钱,给那么多钱,不是信义就是情义。
比任何口头或者血缘关系都可信。
海富贵一定是她极信任的盟友,可以托付女儿未来,而灯下黑路数确实是她会选的手段。
“就往回查,首先查单独撇开其余沈家人,那周老太太也不是简单的人,应跟言似卿一样首以保住沈绾昭为主,不把鸡蛋放一个篮子里也是所有当家人应有的手腕。”
蒋晦看重言似卿,也不敢小瞧周氏,一番安排后,最后才问:“沈藏玉当年从军之事查得如何了?”
若钊正要汇报呢,也斟酌了一二,才报:“并非正常征兵,也无军中将领推举。”
蒋晦:“他是否以捐资军中换军衔参军?”
如果是小兵起步,以沈藏玉这样的文人底子,很难从前线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