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是贺松风一直在看的书。
没有内容,反倒是最好的内容。
很快,贺松风就感受到寒冷和孤独。
烟头随手一丢,他蜷缩起来,把自己抱住。
想被人拥抱,想和人亲吻,想躺着人的臂弯里。
想——做爱。
掐着脖子一直做到大脑空白。
亦或者被抱着耳边和脑子里都只有对方舒畅的喘息声。
谁都可以。
贺松风来者不拒。
缺爱到连做爱都是被爱。
性瘾,大概也就是这样形成的。
暴雨吵闹的哗哗作响,掩盖了很多声音,其中包括贺松风上楼的声音。
“嗯啊……嗯啊……”
“哈恩……哈……哈恩……”
窦明旭很久被吵闹的呼吸声吵醒,他睁开眼,看见了一副极其刺激的光景。
贺松风大大方方地跨坐在他的腰腹上,头发像羽毛一样耷拉在窦明旭的腰腹上搔动,他的左手还夹着一支烟,放在嘴边轻轻抽一口,含着也含着这口气,像摇摇马一样前后缓动。
柔软的小腹变得不那么柔软,又很快凹陷下去。
贺松风大概是发烧了,他的体内的温度高的不正常,但体表却是冷。
贺松风的右手点在窦明旭的腰腹上,亲昵地写着什么。
whore。
是窦明旭拿来骂他的话,他大大方方接受。
捂在身上的一冷一热的刺激,很快就让窦明旭缴械投降。
贺松风眼睛翻白,身体眼见着失衡往旁边坠落,窦明旭再没办法继续装睡,滚烫的手掌直突突掐住贺松风的腰,硬生生把爽到迷糊的贺松风烫醒了。
贺松风坐直了,低下头扫了眼腰上的手。
“呵呵……”
笑声从他咬着烟的唇缝里吐出来,同时还往上飘飞一缕如白纱般细腻的烟雾,像修女的白纱笼罩发顶,他的性别也在朦胧的夜里被模糊。
贺松风含住这口滚烫热气,把还剩最后一点的烟抵着窦明旭的心脏部位,恶劣地捻灭,烫得窦明旭小腹痉挛,身体发出一阵阵危险的抽。动。
但窦明旭没有推开贺松风,反倒放纵他的行为,直到自己的心口被烫出一圈发黑的烧伤。
贺松风又从鼻子里哼出一阵明显的笑。
因为他发现窦明旭居然被他烧硬了,比刚才还要硬、大数倍,精神抖擞。
“你啊……”
贺松风俯身,掐住窦明旭的脸颊,逼开那张不说好话的嘴巴,把含住的那口烟羞辱地吐进那张嘴里,又抵着下巴,强迫窦明旭必须把这口烟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