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松风顺着台阶把话说了下去,“嗯,舍不得你们。”
“听得我都感动到流眼泪了!anl!”
“嗯嗯。”
“不过说真的,到底是为什么?”
电话里另一个人抢了话:“还能是什么嘛!大三都要实习了,塞缪尔的叔叔作为全球知名艺术品藏家,还是顶奢酒店的继承人,到时候anl进入艺术界简直不要太简单,只要动动小拇指就能把他捧到行业金字塔尖,从此变成走到哪都在聚光灯下的——全球知名艺术家!”
“anl,你走红后的新文通告我都已经为你想好,就叫——全宇宙艺术史上最年轻!最美丽的艺术家,你的美丽会让全世界人有目共睹。”
贺松风笑了。
这些人说得都对。
贺松风想要快速实现初级的资本累积,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攀上bert这棵大树。
他不是没想过自己这么漂亮去娱乐圈同样分分钟走红,只是他这张脸走娱乐圈太媚俗,走艺术就刚刚好,足够高雅。
贺松风看向雾蓝色的海平面,上面蒙了一层白色的雾气,让人一眼看不到海与天的尽头,分不清方向,强烈的失重感伴随迷失前来。
海浪卷着更深邃的黑涌上来。
此时,房间的门被打开,又咔哒一声关上。
贺松风把电话挂了,转头看过去。
塞缪尔醉醺醺地穿过长长的房间,径直走向阳台的贺松风。
在即将碰到贺松风的下一个瞬间,浑身脱力,重重地砸在贺松风身上,两个人一起摔进沙发里,深深下陷。
“bert叔叔是不是勾引你了?”
塞缪尔充满烟草味的手指粗糙地捏住贺松风脸颊,重重地伸手,轻轻地捏动。
贺松风没有回答。
塞缪尔埋头藏在贺松风的颈窝里,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好不容易找到妈妈的怀抱,一再依恋地深陷,从鼻子里哼出后怕的惊颤。
塞缪尔开始着手脱去贺松风的衣服,却说着恳求的话:
“anl,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对吗?”
贺松风主动将双臂高举过头,纵容塞缪尔侵犯的动作,并在对方胆战心惊的脆弱眼神下,安慰一句:“对的。”
“我爱你,你也同样爱我,对吗?”
塞缪尔滚烫的手捏在贺松风的大腿上,往上一抬,紧接着往前推去。
贺松风被他的手掌烫得浑身一抖,却还是在耐心配合出演深情戏码:
“对的。”
塞缪尔俯身,身体又一次无可救药的投入贺松风的怀中,像淋雨的湿漉漉小狗,战战兢兢钻进唯一的保护圈。
而贺松风这一次,双臂敞开,迎接对方的到来。
手掌轻柔地贴着塞缪尔的后脑,用摸小猫小狗的手法,轻盈的一下又一下,顺着头发的走势抚平一切毛躁。
塞缪尔垂头,吻在贺松风的唇上,吮吸半分钟。
“anl,离开你我活不下去,我好害怕失去你。”
塞缪尔一定喝醉了,他今晚竟然说了这么多愚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