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先生,是不是您对我腻了,想把我作为礼物送给叔叔?”
塞缪尔摇头,否认这个念头。
但贺松风已经自顾自地哀伤,松开塞缪尔的手,连着往后跌了两步。
瞳孔装在眼眶里剧烈地震颤,像装在大海里的脆弱漂流瓶,随时就要被海浪拍碎。
“那他……他接受我这份卑劣的礼物了吗?”
贺松风的眼泪在塞缪尔这里一直有用,他只要哭,只要害怕,只要撒娇,塞缪尔就会把他捧在手掌心里,让贺松风的情绪有落脚地,稳稳地站住。
塞缪尔问:“你想他接受吗?”
贺松风大声驳斥,一口咬定:“我不想,除了塞缪尔先生,我谁都不要!”
周围路过的学生们看了过来,发现是贺松风后便驻足在那。
贺松风不依不饶向塞缪尔要一个答案:“那塞缪尔先生呢?会想把anl丢掉吗?”
下嘴唇被贺松风咬成紫红,眼泪早就顺着脸颊淌下来,但贺松风始终没有哭出声,任由情绪小心翼翼地难过。
贺松风摆出一副明明已经崩溃,却又害怕自己的眼泪会让塞缪尔厌烦的可怜劲。
塞缪尔的心被这些眼泪浸泡,完全酥软。
他又在想,他的anl离开他就活不下去,多么可怜,多么需要人好好疼爱啊。
“不会。”
塞缪尔再没情绪再去质疑贺松风,现在得是他花心思去哄贺松风了。
“好了,不要哭了,去上课吧。”
塞缪尔把贺松风拉进怀里,替他擦去这些眼泪,拇指小心翼翼地擦过脸颊的泪痕。
酗酒后的头疼在卸下防备的瞬间,如潮水从脑袋向躯干迅速蔓延,疼得睚眦俱裂。
塞缪尔敲了敲额头中央,疲惫地吐出一口气。
“以后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我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贺松风见这件事翻了页,立刻敏锐地更换话题:“我去上课,那您呢?”
塞缪尔的话题顺带着就跑偏了:“我让人来接我。”
贺松风扶着他坐下,“我陪您等。”
同时又捡起甩在地上的包包,委屈地表示:“包包脏了。”
“买新的。”
贺松风又说:“雨伞丢了。”
“买。”
“我想要爱马仕的包,不贵,十五万的普通款kelly。”
“买。”
“要先配货,就是先买一些乱糟糟的东西才能拿到包。”
“买。”
“嗯嗯,那配货的乱糟糟东西让我自己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