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在的?
是才来?
还是看了有一会?
还是从来没信任过,尾随一直在?!
出轨偷情被发现的肾上腺素迅速飙升,强烈刺激心脏血液,像刚才抵在他腰上的刀,直接砍进心脏。
贺松风感觉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兴奋,是人将死之前的极度兴奋。
是畏惧,是恐慌。
是害怕自己白天付出的一切皮肉生意都付诸东流。
第29章
贺松风的身体僵住。
保持着跪趴在床上的姿态,不着片缕,一副等着谁来上手爱抚的被动模样。
他敞开着,什么都敞开,大大方方展示。
不单是展示给程其庸,是谁过路都能一饱眼福甚至上下其手的来者不拒。
程其庸的视线聚焦。
那里本该是一滩污脏的烂泥潭,现在却是被打扫得七七八八,很显然有人上手给贺松风处理过。
状况还正湿,像贺松风眨动的眼睛,一抖一抖。
明显时间就在程其庸到贺松风门前不久。
贺松风的手指按在眼皮上,揉了揉,黏糊的泪水从被迫深处挤出来。
啪嗒一下,滴在床单上。
“没找谁。”贺松风平静的回答,手上继续揉,假装现在的情况都是贺松风自己弄出来的,抹去那个持刀男人的存在。
哒——
哒哒——
程其庸的鞋底坚硬地敲打着地面,像榔头敲打着贺松风沉下来的脊椎。
“谁来过?”
程其庸的手按在贺松风的脊椎上,刚好就按在那把尖刀抵过的地方。
贺松风的身体绷紧,面不改色地回答:“没人。”
“哈哈。”
程其庸被贺松风蹩脚的表演逗笑。
还没等到让贺松风想清楚为什么程其庸会笑,便是啪——得一声脆响,一巴掌直接扇在贺松风的后靠下的位置。
这一巴掌直接敲得贺松风的尾椎骨直通颈椎都在发出酸胀的痛楚,倒真像是那把刀凶恶地插进他的骨头里,把他的皮肉剁得粉碎。
巴掌移开,又没完全移开,悬浮在距离后腰两三厘米的地方。
即便没打下去,但皮肤自带的对危险的预感,正强烈的刺激贺松风的神经。
汗毛炸立,冷汗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