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对朋友展示最近三天的内容。”
心里的期待落空,陈盏彻底放弃,关上手机闭了眼。或许是心有所想所念,那些落空的瞬间交织成一枕香甜美梦。
她梦见了贺京遂,在那个医院门口,没有反驳司机的话。
昏黄的路灯照得他影影绰绰,他嘴角勾着惬意放松的笑,抬手对那司机挥了挥手,像是默认了她就是他女朋友的那般。
跟他说:“谢了啊师傅。”
……
贺时宜的阑尾炎只是轻症,手术做的很成功。第二天醒来,她就感知伤口处的疼痛,蹙眉低声微呼,吸引了坐在一旁仔细看管她的蒋谦南。
“时宜?”蒋谦南的声音很轻,温柔得像湖面惊不起的涟漪,“你醒啦?怎么样,感觉还疼不疼啊?”
贺时宜费力睁眼,在灿烂日光里,费了好大劲才看清蒋谦南的脸,干涩唇瓣微动,她声音微哑,“谦南哥……”
“诶诶诶,我在呢,”蒋谦南疼惜的替她拨了拨耳边乱糟糟的碎发,看向她的目光像微风那样轻盈。
他一大早就接到了贺京遂的电话,以为这小子故意坏他美梦,结果在电话里听见贺时宜住院的消息,他心疼得紧,马不停蹄就往医院赶了。
赶来才知道,贺时宜昨晚入院,是因为急性阑尾炎。
“我哥呢?”
“给你买早饭去了。”
虽然只是小手术,可到底是动了刀子的,这会儿伤口隐隐作痛,她频频皱眉。
蒋谦南关心着她的一举一动,看她整张脸都皱巴巴成一团,也跟着揪心,“伤口又疼啦?”
“嗯。”贺时宜说:“有点。”
这可怎么办呢……
蒋谦南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
他就差原地团团转了。
贺时宜躺在病床上,看他抓耳捞腮手足无措的样子,有点想笑。
“谦南哥……”
“要不我让医生过来……”
两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分不清你我。
早晨的阳光明媚灿烂,微风缓缓拂动轻盈的窗帘。
彼此看向彼此。
贺时宜正想跟他说“不用了,我忍忍就好”,病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
贺京遂提着早餐走了进来,他昨晚在这儿陪了一夜,没怎么睡好,脸上还有未消散的疲倦,以及双眼下方很明显的两团乌青。衣服也皱皱巴巴,有些不修边幅。
肆意少年秒变颓废大汉。
要换作以前,贺时宜绝对会嘲笑他这样的邋遢,但这次是因为她,她无话可嘲。
贺京遂朝这边走来,将刚从外面打包回来的小米粥放到病床旁边的柜子上,往她脸上睇一眼。
“醒了?”
“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