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思绪涌上心头,宋宝媛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纠结半晌,也只是问:“会、会不会不太好,毕竟承承那么调皮。”
“没事的,不用跟她见外。”
宋宝媛垂首,抿了抿唇,久未言语。
帐内晦暗,淡淡的清香弥漫,氛围逐渐升温。
“山庄路远,恐要早起。”江珂玉微微倾身,轻声说话的气息拂过夫人耳后,“我们,歇息吧。”
“嗯。”
似是得到应允,江珂玉的手抚过夫人腰际,俯身吻向夫人耳后。
因这个吻温柔地往下游走,掠过脖颈,宋宝媛被迫仰面。忽感肩胛一凉,但很快被灼热的身躯覆盖。
肌肤相贴,青丝交缠,江珂玉闭着眼睛,循序渐进,将夫人压下。
宋宝媛的心思很乱,反倒少了平日里的紧张。
她忽地想起那夜画舫上的才子佳人,又想起书房里那副笔墨尤新的画卷。
不该想,却驱之不散。
她忽地别过脸,这样的动作从未有过。
江珂玉蓦然愣住,睁开眼,隐约可见她紧锁的眉头。
“我、太用力了吗?”他不确定地问。
宋宝媛回过神,声中含怯,似羽拂心,挠得人痒痒的,“没有。”
因为各种原因,夫妻同房并不频繁,距离上次已有半月。江珂玉唯恐自己上头,乱了分寸。
“若是、若是不舒服,不必忍耐,直说就好。”江珂玉的气息不匀,似乎在压抑什么,强行让自己语气正经,“只要你说,我就会停下。”
“嗯。”宋宝媛不想扰他兴致,只好胡诌借口,去他忧虑。
所以她说:“只是刚刚压到头发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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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酒量
天亮时,车马已经备好在江府门口。
江岁穗起得最早,兴奋地跑去爹娘卧房,想要催促他们起床。
但还没摸上房门,门竟然开了。她没料到,被门槛绊倒,跌入一个熟悉又富有安全感的温暖怀抱。
“爹爹!”
“嗯。”江珂玉身着花青色窄袖长袍,腰系玉带,瞧着格外清雅。
他眉目含笑,侧过脸,江岁穗立刻亲上去,然后着急地问:“爹爹,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蛐蛐山庄?”
“等娘亲换好衣服,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江岁穗闻言向后探头,正好瞧见娘亲从屏风后走来,黏糊糊地喊:“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