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瞧着颇有死缠烂打之意的张柔。
“张姑娘我之前说的那些话,只是询问你的意思,并没说,是答应下来你我的亲事,若是张姑娘不想要这个体面,那就在赵家门外闹下去。”
张柔心头一震。
这些高门大户的人家可真是无情啊。
张柔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她得保留自己最后的体面,她没继续纠缠赵宣。
同时,她心里也生了几分傲骨,她倒是想看看,赵宣这个三十八奔四十的老男人,最后谁会嫁给他?
一个快四十的老男人而已。
谁稀罕嫁过去喜当娘,那继子才比她小了三岁而已。
知道的是嫁给赵宣当填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嫁给他儿子呢。这个老男人,她不嫁也挺好。
得不到,张柔也只能这样想了。
赵宣瞧张柔离开,私下让人准备一份厚礼,送到了张家去。
张柔原本是想拒绝的,但张家觉着,女儿没嫁到赵家去,得到这些补偿也是挺好,而且,他们张家这个境地,自然是钱越多越好。
张柔前面辞了侯府陈家,如今去赵家不得。
张柔母亲是得了这些补偿的银钱和礼品,但依旧忍不住责怪张柔。
不该辞了侯府陈家的差事,如今想嫁赵家也没嫁成。
张柔心里如何不清楚,可她哪里怪罪的起公主来,只能是认栽了。
因此也大病了一场。
原本是想着让赵大人与她合开一家医馆,赵大人也是答应了的,可如今,赵宣与她撇清了关系,那医馆的差事算是黄了。
张柔病了一场,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她真的就这样甘愿在家里腐烂下去?
张柔是不愿意的。
她病好了后,人越发消瘦了。
隔了一个夏天,初秋季节,张柔竟然求上门来了。
她说带了一些调养身体的药膳,她想着感谢老夫人和花央公主,她什么都不求,只是想将这些药膳的方子送来而已。
云荞正在忙着给漠北送药材的事情。
漠北那边发生了一场鼠疫,需要不少的药材,也是需要懂药材的人。
听的门外的人说,张柔送来一张写满了药膳方子的纸张,便走了。
秋蝉将药膳方子拿到云荞跟前。
“张家姑娘这是图什么啊,听说之前赵家与她撇了关系,这张家姑娘还大病一场,如今怎么还亲自到咱跟前来了?”
按说了,赵家与她撇了关系,她最恨的该是公主……
当然秋蝉只敢想,不敢说。
云荞轻声说道:“明日将人请来,我有事儿说。”
“公主,您怎么还对她好啊,您忘记了,她先前做的那些事儿,多不地道。”
云荞桥笑了笑,“你们啊,跟人家学学,她能主动找上门,就是表明了她的态度,她这人能伸能屈,若是遇到机会,定然会有所成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