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心中早就把我敌对起来,我是那么坏的人吗?”蓝染充满自信,一个大字不识的家伙在街上乱喊是疯子;蓝染这种随便到街上说说就是精彩的演讲,不亚于去海德公园做名士烈士的表演,“无聊的情感可是会招来血与火的。”
阿九看不到蓝染的深浅,那是个下一步出什么棋难以推测的人。
“彼此彼此。”阿九带着欣赏笑了一下。
好人?坏人?这不是评判的标准。
“我有目的,你有立场,我并不习惯这么对一个孩子,让对方如此的忐忑……”当初对日番谷那个娃娃脸小家伙蓝染可是一刀就劈过去连眉头也没动一下。蓝染挥动了一下手指,似乎要赶走什么讨厌的东西,他轻轻抬起了阿九的下巴:“放心,雷弗很疼爱你,你不至于寸步难行。”
蓝染不是会把危险束之高阁的人,比起一个危险的孩子,一种危险的能力才是蓝染最想防的,他知道眼前这个小字辈几年内都动不了自己,但是几年后呢?
他甚至知道这孩子是故意呆在这里的,一个禁闭森严的牢房还关不住一名揍敌客,蓝染的手指略略使劲……还不是让这孩子不见天日的时候。
托大到以为雷弗•;布朗就能保住你?
以为你可以窥探和扭转我的心灵?
“失去一些,你能活的更好些。”准确说这样才留你一命。
“你……”阿九知道要躲开,要避开,离开这个男人远远地,但是他避无可避。
那不是杀气,而是恐惧,为此阿九恨自己。
就算蓝染这么做,他脸上的表情仿佛给予的是上帝的恩宠而不是把孩子的一身念力生生毁掉,渣也不留。
“我并不爱杀人的,何况也没钱拿。”良久,蓝染松开手。
阿九就此失去了“傀儡师”的念能力。他的胸口一阵翻腾,颤抖的手指想抓住一点力量,却发现什么都抓不住。
心地坦荡的正人君子和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蓝染都足以胜任。
然后蓝染把精神委顿的孩子拉起来:“现在我看你顺眼多了。”
他的神情仿佛对家里的小字辈,按照亲缘关系,亚路嘉•;揍敌客和克鲁诺•;揍敌客是亲戚,过年的话,至少也要封个红包。
克鲁诺•;揍敌客消失了,这名家主几乎从揍敌客的历史,从揍敌客的记忆里消失了。
背井离乡这许多载,蓝染惣右介回来了。
同样的血缘,脉络,还有纤维,强与弱,大与小,胜与败。
然后阿九的唇角微微勾起,不发一言。
按照房龙所言——“历史如同伦勃朗的蚀刻画,把生动的光辉洒在最美好的事物上,至于其他的,则留于黑暗。”
蓝染看他的目光明显带了几分赞赏。
八娱去参加十老头会议,事先的准备够吗?
阿九握紧拳头,再怎么用力,念能力也回不来,而且想到蓝染的“念”……唯一可行的也许就是查克拉,他还属于尾兽那强大而充满了力量的红色查克拉……他的脑海奏响了《黑暗奏鸣曲》。
滂湃而激烈,归于混沌。
要发现骷髅的笑容,只要把聚乙烯制造的面具剥开就可以,无论是僵尸还是死神,那里面的东西都和真善美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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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娱没有再看手上的材料一眼,毕竟,他不是为了“胜”而来。
他曾经很认真的怀疑蓝染在揍敌客当家主那阵子是否臭名昭著声名狼藉,首先,八娱不太能把这位褐发微笑看起来很亲切的家伙当成人看:
“军人关心的是胜利,你呢?我认为你是相当优秀的科学家。”蓝染和雷弗攀谈。
“如果你想说的是我把阿九放出来并且加护治疗……我想提醒,从科学角度,人类幼子在密室只要关上一个半月,就足以制造严重的持久病理学行为。”而且他已经失去念力了,对一个揍敌客,对一个骄傲的尾兽,这都是不可容忍的。
“那种密闭——指的是上宽下窄的圆筒环境吧,而且密室的形态,大小,禁闭的时间长短,禁闭的生物年龄都会影响效果……我记得这种实验被称为“绝望之井”。”蓝染对这个话题游刃有余,“要想他得上“孤独症候群”,至少也要从母爱剥夺研究开始,一生下来就在护理室饲养,然后慢慢的绝望,用头撞墙,哭叫,动摇,心理残伤和死亡。”
八娱不由得多看了蓝染几眼——这种科学家攀登科学高峰,坚忍不拔勇于创新顽强奋斗的精神……只要不是拿阿九去为科学献身,其实八娱对此也不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