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告诉我你是考官,这很重要!
席巴如我心意的点头。
这个世界还是有天理的!
我紧紧跟随席巴考官,远离蓝染这个比西索更麻烦的超级麻烦。
“你很害怕?”席巴用手指了一下蓝染,“他威胁你吗?”
暂时还没有。
暂时。
白塔,是猎人协会赶工兴建的监视塔,高度是500米,视野清晰能见度好——本场考试就是抢号码牌,但是席巴出题,总要出点技术性的:抢的号码牌不是指定的,也不依靠数量——抢到的号码牌数字通过四则运算(不可用小括号)必须可以得出自身号码牌的数字。
数学差一点的该怎么办?
猎人考试的考试官是经由审查委员会派任,由现任猎人无工资无奖金的担当(类似我国文艺工作者上春晚),能担当考试官要么是成绩突出,要么能力特别,要么人缘好,而实利主义的揍敌客做白工而且一做两年,我在其中功不可没。从前任家主到现任家主,挨个儿为尼特罗打工。
我觉得尼特罗此时一定得意的在办公室喝着名茶笑呵呵。
我已经轻松拿到可供过关的号码牌了,从席巴那儿,至于接下来做什么,在白塔用望远镜看其他考生如何挣扎……
“比父亲的电视机好多了,更有现场感。”席巴颇为自豪。
真的没必要在这方面和桀诺比,我情真意切怀念上一届考试,没有蓝染没有市丸银没有西索,为什么上一届我没有考过?
我婚礼前的诺言,是还不掉的欠债。
从望眼镜看蓝染——我的债主,我心情很沉重。
仿佛冻结一般的沉重。
我一定要找个合理的理由解释自己的行为,但是……有用吗?
最无耻的一种就是扑到西索怀里,搂住脖子,深情款款的说:“这辈子除了西索我不能爱别人了,呜呜呜,西索是我的理想,我爱死西索了……”然后蓝染要拿西索怎么样我就不管了。
但是反驳的理由马上蹦出来:一、对不起伊尔密,虽然西索很耐打,但是面对蓝染,再加上市丸银怎么着也难以以一敌二,有点脑筋都应该跑的远远地,可是蓝染和市丸银这种异世界大苹果多难能可贵,搞不好西索从此就对蓝染恋恋不忘……失去西索的伊尔密还是伊尔密吗?二、我自己的感情忍受度——奔向西索是个太惊世骇俗的抽风选择,前门驱狼,后门进虎,比起西索老虎简直可爱的和加菲猫一样,西索整个儿就是一小号的霸王龙。我怎么做心理建设都没有与西索亲密接触的勇气。三、还没扑到西索身边就可能一张扑克飞过来,以我现在的速度躲过倒是没问题,但是万一被当成苹果候补呢?
“你在走神。”席巴体贴的递给我一杯热咖啡,“有什么都可以和我说的。”
我继续从望眼镜观察考生:席巴选择冰原作为考试场地真是黑心(苦心?),方圆百里除了这座塔连遮蔽的地方都没有,我的耳朵不时听到咒骂揍敌客的,语言丰富含义深刻拐七扭八……
在地上打滚,竖白旗,砍啊杀啊,举着机关枪疯狂扫射,打得冰花四射——本次考生769人,这一场席巴能刷掉百分之九十!
“那个105号,你很熟悉吗?”席巴语调上扬。
“我差点嫁给他,然后在婚礼前逃婚。”我平静的说。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说了,多说几次也许就习惯了。
“道德败坏的流氓!”席巴说的毫不留情,就和说自己家儿子不中用似的,“一看就是最能毁女人的。男人越是臭名昭著,腐化堕落,女人就越是排着队想当受害者。”
“真的吗?其实我和他分手不是因为女人问题。”蓝染应该不至于那么……吧。
“芜菁,怎么能帮这种人说话呢?狡猾的野心家总能找到甘愿上当的清白小姑娘,他是不是特受十五六的小姑娘欢迎?”席巴看起来在思考。
“恩,是的。”席巴的眼睛真是毒啊,就算没看过《BLEACH》也能推断雏森桃这种最容易被蓝染那调调的吸引。
“他是职业化的混账!这是自然现象,没什么好奇怪的。你以为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全心全意吗?在他这种人眼里,同情和怜悯都是没意义的。阴险,恶毒,残酷。”席巴对蓝染似乎有了怒气,拉长一张脸,“离开他是正确的。你心好,容易心软,但是对这种家伙一点点都不能心软!”
“我没这样想。只是,他要的东西很多……他拥有很多……”他的野心,崩玉,王键……
“他有了你还去找别人?”
席巴的想象显然放到别的方向去了,而且是我完全不了解的方向,他喃喃的说:“这种淫棍又不会斋戒。当着你的面吗?残暴又下流……”
我使劲摇头,我没有类似派克的能力,也不知道席巴脑海里的场面有多离谱,席巴好像总能把我想成个受害者。
“和他分,很大责任在我身上。”我总得讲句良心话,蓝染对我挺不错的。这是不同价值观下不得已的分离。
“芜菁……”席巴紧紧搂住我,轻轻拍我的背,“你吃了很多苦吗?”
“有一点啦。”我回应着拍着席巴宽阔的背脊,“蓝染他……教授我很多东西,我知道我的恳求有点自私,但我真的没办法和他一起考猎人,你能不能,用和平点的方式让他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