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最擅长自我控制,喜怒不形于色。
他根本就不允许自己失态。
他与芜菁相识良久,却每次就差那么一点点,遗憾吗?不甘吗?
谁都不会知道。
他的精神世界深不可测。
“银,愿意一起走吗?去我的家乡看看。”蓝染问了一个自己知道答案的问题。
“愿供驱策。”市丸银连一秒钟的迟疑也没有。蓝染对芜菁的投资已经庞大到市丸银无法计算,如果不去,岂不是血本无归?没人胆敢为那场没有新娘的婚礼嘲笑蓝染——他那时的心境如何也没人能追究。
有时候就算付出努力,但是可能回报就一点点或者压根没回报,但是,知道和接受事实,完全是两码事。
何况蓝染志在必得。
《[综漫]执迷不悔》夜风晨露 ˇ圣诞节颂歌(上)ˇ ——晋江文学城'作品库'
在巨大财富的背后,都隐藏着罪恶。
一一一(法)巴尔扎克
大口蝶子不遗余力的给自己的室友灌输这一理念,作为XYZ大学管理系的高材生,她非常漂亮:天使般的脸面,娇小的身材,笑起来脸上还有酒窝。
只有睡她隔壁的芜菁才知道这个女人绵羊外表下狼一般的本质。
“低层次的同人女,在一个长的还凑合的男性加入社团后,会冲上去揉揉搓搓,叨念“好极品的小受哇”!“皮肤感觉好好哇”!那种女人,我只能鄙视的称其为伪作,赝品!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敢于迎接惨淡的人生!“受”算什么!放眼望去,全校都是小受!我要得是攻,每个细胞都男子汉,都是死不回头的倔强,都邪魅都强势都男人的不能再男人了!”
“你和我讲这么多,是不是就为了让我放弃石田老师?”芜菁提问。在蝶子心目中,石田龙弦是强攻。
“第一,你是我同学,而且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耽美文的忠诚支持者,所以我冒着大风险和你说实话——石田龙弦教授和我们医务室的黑崎一心医生早就有一腿了;第二,石田龙弦的儿子现在就在本校附属中学高一(二)班就读,你真想要这么大个儿子?还是个有恋父情结的?第三,我暂时还没想到第三。”
芜菁很想说一件事——当初要不是第一堂英语课老师要求分组练口语,而大口蝶子刚好坐在芜菁旁边,面嫩的芜菁又不善于拒绝别人加上完全分不清谁是谁,从此两人拍档到了现在,而那些虐恋啊父子啊上与下啊男人和男人的纠葛啊——芜菁心中悲愤的大喊:“是你耳提面命让我看的,还逼着我每章都留言,逢年过节写个长评,我VFP(一种程序软件,管理学必修计算机课之一)没过啊,考试前一天你居然拉着我钻研体位,谁知道男人和男人应该是什么体位啊?”而且蝶子还高分过了计算机考试,芜菁只能来年补考。
“我不是因为石田教授有钱才喜欢他的。”芜菁辩白,“而且他又没有挣来路不明的钱。”在她心里,石田龙弦是很有品位的医学博士后,温文尔雅的大学教授,成熟男人的典范。
“如果真要从钱这个角度说事情,我会拿蓝染副校长和隔壁法律系的库洛洛来举例。”大口蝶子语重心长,“你可还记得我们的学姐浅野真咲,从学生时代就被黑崎一心那个万年留级生追求,然后放弃保研的机会跟了他,如今孩子都三个了,只能在家里当黄脸婆,老公不就是个保健室医生,还和学校教授拉拉扯扯关系不清勾三搭四……”
“我觉得石田教授和黑崎医生完全没有一点暧昧啊,蝶子,你想太多了。”芜菁苦着脸。
蝶子仰天:“不要破坏我强攻强受的梦想,我在西陆的连载就是这个CP;如果不看到他俩在一起我就没灵感啊!”蝶子挠头,“你知道多少读者等着床戏吗?可是我写不出来!一个优良的耽美作者居然写不出来!”她连做梦都梦到石田龙弦向黑崎一心调情,在学校花坛上捏他的手,或者用自己点燃的香烟去点起一心唇边的烟。这个姑娘只能做梦到这一步啊——接下来她就醒了,然后敲打自己的枕头悔恨自己自己怎么不接着梦下去。
“我想告白!”芜菁握紧拳头,“你就不祝福我一下?”
眼睛亮闪闪宛如小兔子。
“你邀请我圣诞节到你家过就成。我会恭喜你生下石田雨龙2。0版本。”
XYZ大学现有学生里最好命最麻雀变凤凰的当属芜菁——她在12岁时候被知名的民族企业家揍敌客家族收养,当然吸引蝶子的是揍敌客五个娇嫩中显得清秀的水灵灵的儿子。
“你上次还说我们家的男孩子都没有男性特征,活该当万年受!”芜菁想到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大口蝶子的同人女属性是隐藏的,是不为人知的,尽管这女人公然在家里听极富有挑逗色彩的日文广播剧,她那个老好人表哥蜂啸锦同学还会煮蜂蜜牛奶叮嘱“蝶子啊,学日语不要学的太辛苦,要劳逸结合……”
可怜的好人桑蜂啸锦同学,从小学保护蝶子表妹到就读本校研究生,就没有拎清楚她脉脉含情盯着他全是为了臆想他和他医学院学长黑崎一心不能不说的关系!好人二号银银次郎,自打爸爸二十五年前成为蝶子爸爸的下属就注定跟班命运——只能当女王高跟鞋下的碎渣渣。
大口蝶子和芜菁相识于高中,揍敌客家的儿子,除了一早留学的伊尔密蝶子无缘一见,从糜稽到奇牙到亚路嘉到柯特,蝶子每见到一个都要感叹“帝王攻的席巴父亲为何生出这么多弱受别扭受?基因不该这么突变啊!”
然后蝶子把收藏的经典强攻强受CD大方借给芜菁,芜菁没听上两句就被奇牙抓个现行,屈辱的成为奇牙一周的任劳任怨女仆——做点心,捶背,写作业,拎书包拎滑板还有帮他给小杰•;富力士送东西。
直到亚路嘉拿奇牙床底下的《花花公子》反威胁,才把芜菁拯救了。
“那是因为以前我没看到你家那留学回国的伊尔密大哥,啊,意大利啊,这个盛产黑手党的地方培育出来的男人多么的秀色可餐,强壮英武!你上次不是说西索和伊尔密一间房吗?”蝶子羡慕芜菁得天独厚可以近距离观摩。
“留学生宿舍几个月前不是出了个小火灾嘛,结果西索就赖到我家不走了!电线着火而已,只毁了一台电脑,西索他连衣服都没带几件就把我哥房间当自己的,从来没考虑房租啊水电费啊,整天扭着腰散发费洛蒙,我真怕他把我哥带坏。”说到这个芜菁也郁闷,她了然的说:“这么说——你其实想看的是:伊尔密和西索。”
蝶子点头:“强攻强受!”
“能不能放过伊尔密,原先和西索一间宿舍的六道骸,你把他和西索怎么搭配都成。”芜菁力图维护自家人清白。
蝶子长叹一口气,踱步到窗前,指着前面的前面一栋七层小楼:“知道那顶层是什么吗?”
“好像是学生会吧。”芜菁回想了一下,她连自己学校有几个部分组成都不知道,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