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姜伶……短时间内,她应该还会再梦见她吧?
不过殷念的爱实在太仁慈了,她在这爱里被宽宥,于是也有了直面梦魇的勇气。
更何况,她已经直面了自己的心,拿下了这个最难搞的敌人,这才是最重要的。
不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还会被自己蒙蔽到什么时候。
陈斯然想着想着,一股奇怪的松弛感慢慢蔓延至全身。
她的眼皮开始变得沉重,视线边缘也模糊起来。
“我好像……喝得太快了。”陈斯然试图站起来,却发现双腿使不上力气,才站起来一点,又坐了回去。
姜伶眼疾手快,伸手扶住她,“没事的,多坐一会儿。”
陈斯然试图集中注意力,但意识像笼在了一团雾里。
她的思维变得迟缓,舌头像是打了结。
“姜伶……我感觉……不太对劲……你总不会是……”
她感到自己的声音变得很远,远而缥缈。
姜伶的脸在她眼前晃动起来,分裂成两个重叠的人影。
“只是酒精作用。”姜伶伸手在她背后拍了拍,安抚道,“放松。”
但陈斯然知道这不正常。她试图推开姜伶,拿出手机,但手臂已经不听使唤。
恐惧像虫子一样爬进她的脑髓,但她的身体却无法做出反应。
她试图站起来逃跑,却慢慢地、慢慢地瘫软在沙发上,像个泄了气的气球,彻底在沙发上瘪下去。
最后的最后,她只记得姜伶看着她,居高临下地,发出叹息般的声音:
“为什么,你对她就能那么坚定呢。”
第49章她们的爱都在岁月里变态变质了
陈斯然忘了自己是怎么醒过来的。
只记得醒过来的时候,头痛得像是被人用棒球棍打过。
她睁开眼,视线模糊了几秒才逐渐聚焦。
室内昏黑一片,窗帘紧闭着。
但从缝隙里透出的光看来,天已经亮了。只是光线比较柔和,看起来应该应该不是正午。
应该是早晨,或者下午比较临近傍晚的时分。
“醒了?”
姜伶的声音从很近的地方传来,温柔得像是早安问候。
陈斯然转头看去,姜伶正坐在床边,定定地看着自己。
她试图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
记忆回笼,结合眼下的情景,很快陈斯然就搞清楚了当前的情况,尽管这让人难以置信——
那就是,她被囚禁了。
皮革绑带将她捆死在床上,绑得还很结实。她试着用力,却发现连个松紧的空间都没有。
背后被垫了垫子,这让她整个人不是平躺,而是半躺。好像这只是个寻常周末,而她正准备窝在床上看电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