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会场旁边餐厅去的路上,他扫了眼跟在后面不远处正在跟朋友交谈的傅立诚,低声问身边的谢存秋,“你今天不烦他了?”
谢存秋抱起手臂,没所谓道:“暂时不烦,只要他待会儿别胡说八道。”
知道身边人不是原来那个惯会倒贴的缺心眼恋爱脑,他对傅立诚就更不在意了。
但依照傅柏宁的想法,是想跟原主的父亲和平相处的,之前才闹过不愉快,当长辈的主动递了橄榄枝,没必要拒绝。
以他对傅柏宁的了解,大概并不想从傅立诚身上获取什么亲情,不是自己的哪里肯要,在其位,不过是略尽一点点孝心。
只当是为对方多积累些人脉资源。
他理解这一点。
一顿午餐吃下来,三人表面上还算融洽,傅柏宁知道傅立诚对谢存秋还是有意见,但这并不妨碍什么。
他的家人他自己选择。
上午是开幕和一些演讲,下午则是自由交流与多个小型推介会,他跟该沟通的人初步接洽完,后续大部分就交给副总去跟进了。
离开会场后,他跟谢存秋去了趟已经快速支棱起来的新公司,周六休息,但总经理带着干劲很足的几位部门经理在开会。
他俩没多打扰,转悠一圈就离开了,定好周一下午再过来,听一下公司的阶段性计划。
出来公司门,谢存秋回看向门口那个金黄色的银杏叶logo,问道:“你觉不觉得这家公司就像个刚出生的小朋友?”
傅柏宁思索了下,“这么说也没错,成长期的小孩儿,未来有很多可能。”
谢存秋唇角微抿,眼底泛起一丝期待,期待这家公司的未来,也期待他们另一位小朋友的到来。
希望这对他们而言都是惊喜。
走进电梯,他瞧着电梯壁上映出的傅柏宁的身影,道:“下次再有这样的小朋友,我们换换,你来取名字怎么样?”
傅柏宁转头看向谢存秋,对方的神情从容淡定,在他面前时,那丝冷厉疏淡许多,眉眼间笼着一抹清润月色,叫人怎么看都看不够,而眼下呢?
月色分外温柔。
他读到了对方眼里的期待,却并不十分明白那些温柔的意蕴从哪里来,或许他可以自恋地将之归到自己身上?
说实话他还没见对方这样看过其他人,他不能不承认这确实满足了他的那些隐秘期待。
他应声道:“当然可以,我乐意之至。”
闻言,谢存秋没忍住笑,“记住了啊,你自己说的。”
傅柏宁有点莫名,笑点在哪里呀谢啾啾!
走出电梯间,他快速地握住谢存秋的手在对方手心里揉了下,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立刻马上逗了回去。
在身边人看过来时,他勾起嘴角,道:“我说到做到。”
“……嗯。”
周一下午,傅柏宁忙完手头的事情,本想问问谢存秋出发没有,没有的话可以去接对方,结束工作后正好一起吃晚餐,但对方说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