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宁知道谢存秋为什么不想过,怕触景生情。
他回应道:“不管怎么说,你愿意邀请我陪你过生日,这是我的荣幸,生日快乐。”
谢存秋应了声,看着精致礼盒里的一对黑钻袖扣、一枚配套的胸针,勾起嘴角,“谢谢,我很喜欢,傅总的眼光没得说。”
“这些亮晶晶的宝石很衬你。”
傅柏宁调暗了包间里的灯光,接着道:“我希望你能永远闪闪发光,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可以一直这么亮堂。”
谢存秋眉眼微扬,笑问道:“你当我是太阳还是宝石?”
“都是,总而言之不需要仰仗别人的光。”说到这儿,傅柏宁看着燃了一半的蜡烛,提醒道,“许个愿?”
许愿?
毫无疑问,谢存秋对这个行为已经很生疏很生疏了,但还能捡起来。
他看向小提琴造型的蛋糕,认认真真地许了愿,其一是希望组建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家,其二嘛——
他转向傅柏宁,道:“我都好些年没过生日了,许两个愿望不过分,一个暂时先不说,另一个你今晚就能满、足、我——只看你愿不愿意了。”
这个语调……有些微妙,傅柏宁问道:“你不觉得这话说得有些奇怪吗?”
谢存秋淡定反问,“哪里奇怪?”
傅柏宁顿了下,缓了下交叠的腿,选择跳过这一茬,“先说你的愿望。”
谢存秋托着脸颊,饶有兴味地看着傅柏宁,半分钟后点到即止,顺着对方的意思回道:“我们去电影院看晚场的电影怎么样?今天是工作日,人不多。”
傅柏宁的别墅里有影音室,已经八百辈子没走进过电影院了,但这是谢存秋的生日愿望,满足一下没什么。
他应道:“这点小事当然要满足,待会儿你想看什么自己选。”
“好。”
傅柏宁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次错过睡觉的时间了,对此相当淡定,以前作息能十分规律,是没有遇到足够让他关心的人,相应的,自然就没有扰乱他时间的事情。
现在嘛,总归是他心甘情愿。
两人吃过晚餐又聊了聊才去了最近的影院,接近十二点,没几个人,谢存秋兴致相当好,毫不迟疑地选了一部惊悚恐怖片,问就是释放下工作压力。
傅柏宁信这个理由才怪。
压力?
不不不,他们是一类人,对事业上的挑战是喜欢并且享受的。不过谢存秋想看,想玩儿,他乐意奉陪。
这一场加上他们俩才五个人,灯光暗下来之后,谢存秋小动作不断,而他的注意力一开始就没在电影上,对身边人的小算盘甚至有点期待。
对方一会儿把中间的扶手抬起来,一会儿凑过来跟他呢喃耳语,一会儿又挨着他的手臂说被吓到了——
强调自己小时候做噩梦,对鬼呀幽灵呀有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