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台低声道:“今早上我来的时候,就见外面长街上还有残留的血水未曾被雨水冲刷干净。可见昨晚上有多么激烈。”
贾琏颔首,他也看见了,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希望是恭靖王上位,若不然······
三人没有再叙话,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只是谁都是心不在焉,心里一直在想朝中究竟是何光景。
不安紧张地挨到中午,府衙大人终于回来了。
一回来就将他们三个召集过去,“昨夜发生了何事,想必你们心中也有数。”
贾琏三人对视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听着府衙大人说。
“如今圣上龙体欠安,然国不可一日无主,圣上已将恭靖王立为太子监国。”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朝中之人都知道,恭靖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下任帝王。毕竟皇上眼瞅着时日无多,连笔都拿不起来,还怎么处理国事。说不得过几日,就要禅位于恭靖王。
听到这句话,贾琏算是真正的放了心,自己的辛苦没有白费,恭靖王果然成为太子殿下。
府衙大人心中所想,贾琏也猜到了,都让恭靖王监国了,可见圣上是真的不行了。
只是不知这次不行是真的不行,还是如前世一般,只是不行后面还会无恙。
贾琏让兴儿回府一趟,给叶向晚传了信儿。
叶向晚接到传信之后第一时间就去了贾母那里。
“老太太。”
贾母见他面色严肃,摆手让鸳鸯她们几个伺候的丫头出去,“何事?”
叶向晚向前两步,低声道:“老太太,琏二哥传来信儿,外面已经安定,如今乃是恭靖王为太子殿下监国。”
贾母闻言不安的心顿时落回远处,定下就好,定下就好。当年的事情,她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晚上,贾琏下值回来,一看见叶向晚就难掩脸上的笑容。
“你捡钱了?这么高兴?”叶向晚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就低头继续吃着自己的辣条。
贾琏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过去从叶向晚手里抽了一根辣条咬了一口,才道:“比捡钱还要令我高兴,不!不是高兴,而是兴奋!兴奋你知道吗?”
叶向晚白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我不知道。”
贾琏也不在意,笑道:“反正就是很高兴。”很安心,只要荣国府不作大死,自己这条命就算是保住了。
用过晚膳后,贾琏脸上的笑容依旧未曾下去,还悠闲地哼着小曲儿,翘着二郎腿靠在床头。
不知为何,叶向晚看着贾琏脸上的笑容就很碍眼,皱眉道:“我看你是飘了!不管你在兴奋什么,兴奋一会儿也就算了,没完没了还!喜怒不形于色你懂不懂?喜怒形于色乃是官场大忌!”
贾琏闻言讪讪地放下翘着的腿,“我这不是只在你面前如此。”
“呵。”叶向晚冷笑,“那我还得感到荣幸?”
“不用,不用。”贾琏讪笑着坐好,他见叶向晚走到梳妆台前往脸上抹着什么东西,就好奇问道:“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