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兰拨开雨丝,去找他的依靠。
“慢……”
“嫌弃我慢?”
砰砰砰砰。
“点。”
是半场酣畅淋漓的雨,依兰如同明月高悬于半空,久久不得解脱。
莫里拥住颤抖的依兰,手伸到他依兰背后,去揉搓那两块翼骨,趁着这个空挡积极诱哄:“翅膀给我看看。”
“不要。”莫里的事情做的太不虫道,生生把依兰气成一只实实在在的红眼兔子。
红眼兔子拒绝了,莫里就罢工。
依兰偏不服软,抬手扣住床头就想从莫里身下跑走。
莫里寸步不离,直直地撞了上去。
床头板发出吱嘎的一声,依兰被重重钉在床边,另半场雨急促猛烈地落下来了。
莫里一愣,埋怨道:“你有把我扔下先跑了。”
呼啦一声,依兰背后展开一对绚丽的粉色流光翅膀,流光混着月光斑驳的投影倾撒在墙壁上。
莫里看的失神,跟着依兰去了。
依兰身体一暖,虫纹由浅变深。
依兰抿了抿嘴,蓦地想要推开莫里。
在莫里的视角里是依兰耐不住莫里磨他,无奈把虫翼放出来敷衍他,但只有依兰自己知道,他本没有此意,他的虫翼,完全是被那一下c出来的。
虫翼是军雌最锋利的武器,最坚硬的护盾,最亲密无间的战友,可依兰现在连虫翼的收放都控制不住了,比军校最差的新学院还不如。
依兰无地自容。
莫里没由着依兰推开他,他离开的时候,顺手把尾巴放了进去,两相交替毫无缝隙,依兰本虫可能都没有发现。
依兰:“干什么?”
在他眼里,虫纹已经变色,那么他们这个临时小组就该解散了。
莫里:“我带你去冲一下。”
依兰下意识拒绝:“不……”
忽然间,他们路过卧室衣柜旁的那个大穿衣镜前,依兰一愣,他在镜子里看见了完全不一样的自己。
那件衬衫早已稀巴烂不知所踪,镜子里的他像一只小虫崽似的被莫里阁下托着屁股抱在怀里,长发盖住上半身,无法自如收回的虫翼垂落隐隐约约地遮挡下半身。
他的身上只有几道红痕,没有其他任何奇怪的伤痕,可见那场在依兰眼中称得上疯狂的情事中,莫里阁下待他称得上一句小心珍视。
这场新婚之夜,与他过往二十七年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依兰梗着的脖子渐渐柔弱,身躯也不再紧绷,缓缓地靠在莫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