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甩了甩麻木的左手,心有余悸地抱住依兰:“你干什么?医生不是和你说过不许乱用精神力吗?”
律法庭第五庭,律法界权利之巅,说一不二,不容置疑:“阁下如果不放开依兰,依兰自己有办法。”
依兰双腿无力,软软的搭在莫里脚面,他苍白的面容坚决固执,一丝漂浮的威风缠绕在莫里指尖,那是依兰的精神力。
格索愣住,崇拜的目光看向他的哥哥。
良久,莫里放弃了,他叹了一声气,抬起指尖,那缕微风在他指尖流淌,随他而动。
莫里用自己麻木的指尖抵在依兰唇边轻轻一抹,眸光暗淡,低声道:“听你的,我不问了。”
微风离开莫里手指,点点荧光缓缓没入依兰颈侧的肌肤。
莫里抱起依兰,轻轻把他放在床上,让依兰靠在床头,替他把被子盖上。
莫里坐在病床边的椅子里,一言不发,人家俩是兄弟,是害得差点半身不遂还能平心静气共处的一家人。
莫里这个外人,不想再掺和。
在依兰的视角,第一次看到雄虫阁下不开心了。那双幽深的眸子波澜沉静,低垂着盯着自己的手看。
他是不是把雄主……弄疼了?
格索盯着莫里看,好像看到什么稀奇的东西,第一时间察觉雄虫情绪是雌虫的必修课,格索也不例外,见惯了在家里作天作地的雄主,第一次见到如此内敛的生气。
依兰冲病房外叫虫:“进来。”
两位执行官推门进来,站在依兰病床旁听命。
依兰下意识看了眼莫里的反应,没有反应,雄主好像突然对自己的事情不关心了。
依兰胸口闷闷的,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依兰吩咐执行官:“把格索带走。”
莫里轻轻挑眉,麻木的右手正逐渐恢复知觉。
执行官:“是。”
“我?把我带走干什么?”格索扒住床边,“不行,放开我,我不能走!”
他指着莫里:“不应该是他走吗?为什么不是他走?”
把没有行动能力的哥哥和生气的雄主留在一起吗?这可是恐怖片!
依兰吩咐:“带他出去,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他离开!”
两位执行官不由分说,拉起扑腾的格索就往外走。
病房里陡然安静下来。
依兰盯着自己的指尖,素白的指尖搭在床边,蓦地,轻轻一颤。依兰一喜,想要尝试操作指尖弯曲。
突然,一双宽厚的手掌覆盖依兰五指。
莫里将依兰颤抖的指尖压制住,皱眉冷声道:“有事叫我,不许再动用精神力。”
“你要是变成傻子了,我就把你锁在家里,让你给我洗衣服做饭生虫崽子。”
依兰长长的睫羽垂落,红色眸子半遮半掩,掩藏眼底划过的一丝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