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依兰;“莫里阁下其实有……喜欢的虫。”
卡拉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莫里阁下愿意逗他玩不一定是因为喜欢他,雌虫从不奢求喜欢,但莫里阁下只要不是个暴虐的性格,而且是在性格温和的基础上还愿意施舍一些等同喜欢的小意趣,这就已经是多少雌虫都求之不得的
但卡拉没想到莫里阁下已经有了心仪的雌虫,毕竟在婚姻上,真正起决定作用的是阁下的意向。
“我不!信……”卡拉忽然瞪大眼睛,渐渐瘫坐在椅子上,后来竟然连椅子也坐不住,捂着脸蹲坐在地上。
依兰:“这是阁下受伤时穿着的那件衬衫上的纽扣。”
就算卡拉认不出那扣子的具体所属,也知道那是一名军雌的袖扣,而且等阶不低。
亚雌之于军雌,根本没有胜算。
卡拉蹲在地上,声音闷闷:“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
“别谢我。”依兰收起袖扣,脸上没有丝毫帮助朋友悬崖勒马的欣慰。
“啊?”卡拉眨巴眨巴他水汪汪的两只绿眼睛,抬头看着依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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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之后,卡拉都没在莫里的病房出现过。
莫里安心享受养病生活,但也实在想念那一口香香的粥,在和看护虫旁敲侧击地暗示了两天后,他终于如愿尝到了。
不过就是……,莫里一口干掉一碗粥,仔细品了品,好像没有上次喝的那么甜?
莫里不挑,正好不腻,还能多喝两碗。
第四天,证据成立,三年前尘封的案件在上诉虫已经死亡的情况下,由莫里雇佣的律师代理上诉,正式受理立案。
第五天,医院告知莫里脱离危险,准许出院。
雄虫阁下特权,判决书未下,阁下仍可自由行动。
出院当日,第五庭律法官携执行处亲自护送。
莫里一口回绝。
他一脚踩在飞行器舱门边缘,头发在冷风中张扬肆意:“我就要自己开回去!”
“……”
执行官担忧地等着依兰的指示。
依兰微微颔首:“执行处有护送阁下安全回家的职责。”
莫里霸道地往飞行器上爬:“你们的职责和我有什么关系?”
下属在依兰耳边说:“那名孕雌还在外潜逃,如果阁下出问题,咱们第五庭可就麻烦了。”
依兰上前,莫里站在飞行器上,比他高出一大块:“第五庭护送是为了阁下的安全着想,望阁下允准。”
莫里俯身,声音低沉,暗含警告:“你打算监视我?”
依兰不让分寸:“不敢,保护只是职责。”
冷风中,看着两只虫剑拔弩张的气氛,下属吞了口口水。
莫里也不生气,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水果刀,在下属惊讶地目光中拔开刀鞘,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笑得甚是赏心悦目。
“我看看谁敢踏上飞行器一步,今天我的命就算在谁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