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阴毒念头的滋生和喂养,一直持续到他得到林满杏的回答。
转而变成几乎要将他烧透的烈火。
“不疼的,我感觉还好,是舒服的。比我第一次跟于景焕做那种事情好多了。就是我感觉薛理的耳朵也好像坏掉了,跟于景焕一样,每次我说停下,他都聋掉了,都没有听见。”
“早上就是这样,我都跟薛理说了好几次,不要再亲了,他就亲,他就亲。我身上红红的地方都是他亲的,他都把我亲丑了,我穿裙子都不好看了。我今天本来还想要穿柴寄风给我送的新裙子的,现在都不能穿了……”
直白得甚至有些粗糙的话一一落在他的耳旁,于斯佰先是一怔,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林满杏在一本正经地说什么,那张冷白的面庞瞬间爆红。
而后,接下来每一个落下的音节,都让男人的脸又滚烫了一度,像是个随时都要煮开,冒着热气的开水壶。到后面,于斯佰连听都不敢再听下去了……哪怕他自虐般的想要知道更多隐秘的细节,可他也实在不敢听下去了。
最后,他只能用他刚做好的甜品,让林满杏暂时安静下来。一直到他忍不住胡思乱想,坐立难安地等她吃完了,他这才勉强冷静下来,拿起医疗箱,准备给林满杏处理一下她身上那些被狗咬过的痕迹。
“乔斯佰,这样可以吗?”
裙摆被少女那还带着一小圈咬痕的指节捏着往上卷,于是,更多斑驳的吻痕暴露在于斯佰的眼中,让男人呼吸都跟着一滞,握着棉棒的手都忍不住攥紧了。
老贱货。
薛理那个老贱货到底在他的夫人留下多少这样的印记!
愤怒让于斯佰的理智摇摇欲坠,只是哪怕他再怎么对此感到怒不可遏,可当他替林满杏上药消除痕迹的时候,一股隐秘的妒意还是不受他控制地,逐渐爬上那张扭曲的面庞。
凭什么呢?
于景焕对林满杏做那些事情,他认。毕竟一开始就是他力排众议把林满杏从林家村带过来的,他还是于家未来的主人,是于塍唯一的亲孙子,是他应该忠诚的雇主,于情于理,身为仆人的他,都不能僭越。
可是薛理,他算个什么东西?他有什么资格这么对夫人?
嫉妒逐渐吞噬那张温和疏离的面庞,在发现那痕迹甚至还蔓延到他看不见的隐秘地方时,这一刻,于斯佰想到了什么,那张牢牢戴了十几年的假面,到底还是碎裂开来。
那双眼眸恨极了,他问:
“满满。”
“薛理他,”
“他有没有……?”
糟糕。
房间内,床上的少女已经陷入了熟睡,可坐在她床头的男人,此时的状态却显然很是不对劲。
事情好像是真的有些糟糕了。
看薛理那个态度,他原来早就对他的夫人图谋不轨了。两年,他竟然忍了整整两年,两年前他就已经在盘算着后面的事情了……他比他想得还要难对付。
只是回想起刚才薛理说的话,于斯佰就不由地生起一种抓心挠肺的焦虑感,以至于他忍不住就想要通过其他什么事情发泄情绪。
于是,本就遍布着瘢痕的手背,被男人的另一只手用力地抓挠着,不过少女睡去后的片刻,那像是很早之前坏死过而又愈合的皮肤,就被男人挠出了淡淡血痕。
在去质问薛理之前,于斯佰一直抱着对方就是想要借精上位,想要拿孩子捆绑林满杏的想法。他从没想过他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电话那头,是男人平静到让于斯佰觉得很是怪异的声音——
“你在想什么?
满满她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会让她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