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一向为恶,行踪不定,多年的追捕确实不易,这次能有所突破,还是多亏了言之。
只是言之的隐瞒……
坐在他这个位置,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必须慎之又慎,这一次反倒稍显被动。
林建业不由得向司禹多问了一些,但也没有得到太多,只知道这一次是势在必得之举。
最后又再三确定司禹一定会协助他们之后,这才作罢。
林建业没有再说什么,而听到这个消息的迟渊也是哑口无言。
以前问过言之许多次,她都一直否定,现在突然告诉他,反而让他不知道还想要得到什么样的消息。
“会生变数吗?”
“不会。”
“我知道了,你多小心。”
“多谢提醒。”
迟渊不想再问下去了,或许确实是他猜测的那个人。
但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知道和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呢?
对于迟渊的反应,言之小小地意外了一下,她还以为迟渊会质问,会将他对突然回到迟家的迟长渊拎出来再确认一番。
现在这般冷静,倒是一个自知轻重缓急、顾全大局的人。
抛开她对迟渊的偏见,言之也必须承认迟渊确实是十分优秀的人,为此她也多说了两句。
“他居高临下久矣,自认为能掌控一切。但一叶障目,终究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说起来,两国交战本就是强弱的较量。当年战场之事,她也并不怪罪于萧长渊,若真要寻一个原因,只怪她稍逊一筹。
她和萧长渊之间的结怨,似乎就只因为汀兰和她的背叛。
孟南确实没有说错,她们之间只有私怨。
不过依照萧长渊的秉性,他应该一点也不在意,可她不同。
或许这私怨,仅仅是她单方面对萧长渊结下的。
“你很了解他?”
迟渊说不上言之谈及萧长渊时的态度,亦敌亦友,最后却化为了带着叹息的同情。
“不算,有关他的事情,很多我都是从另一个人口中得知。”
是了,曾经在宫里,白薇和她之间谈论的最多的话题就是萧长渊。
细数萧长渊的经历,他能有这般现在的性格,和他那不幸的童年脱不了干系。
“另一个人?她,应该不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