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职责所在,我能理解。”
言之说完后,迟渊就想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但对此,言之并不在意。
不过,言之的无所谓反而更令迟渊失望。
哪怕言之和他只是比陌生人稍稍亲近一点的关系,都应该会介意他的反应吧?
迟渊僵硬地接过言之的话,出于本能但却并非他的本意:“理解就好。”
天色渐明,但对于迟渊,似乎这白昼和黑夜也并无区别。
一路无话,也再无话可说。
“嗨,好久不见了小言同学。”
酒店的大堂内,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笑脸相迎。
“许久不见,孟先生现在是酒店大堂经理了?”
男人的笑看起来十分真,落在言之眼中却是十分假。
这样的笑面虎,反而比面若冰霜的人来得更危险——孟南,确实是久违的见面。
“说来惭愧,不久前我就退伍了,幸好这家酒店收留我。”
说起假话来,孟南倒是得心应手,他的假话和真话真是没有区别。
信,便是真话;不信,便是假话。
孟南的高明就在于,你休想从他的脸上找到真假。
“甚好,十分合适。”
恰巧的是,言之和这类人打交道的次数也不少,她也略通几分。
孟南笑容收敛,这里没有旁人,现在倒是和私下真实的他有几分相似。
“老大,你和言之起够早啊,你们去哪儿了?”
言之看了孟南一眼,这也正好和孟南的视线接触上了。
瞬间,言之便明白了孟南问这话的意思。
不过她并不意外,也没有反感之类的情绪。
保持警惕总是好的,谁也不知道上一秒还对你百般照顾的人,下一秒就会如何。
就算背叛也是可能的,如同汀兰一样。
“跑步,就在湖边。”
“厉害了我的哥,咱就是说,要训练咱们能不能也按照常规时间?你们看看时间,现在是不是还有点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