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言之觉得迟渊越发奇怪,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说这个。
且她对他的称呼,自认识就是如此,突然改变这是为何?
“我……不想声张。”
迟渊说得紧张,垂在身侧的手不停摩挲,眼眸闪动,刚才直勾勾盯着言之的勇气,现在却是荡然无存。
而言之只觉得迟渊肯定是病了,不然就是大受打击。
还不想声张,确定?
就算真是这个理由,她都称呼多久了?
再迟钝也有个度吧。
言之敷衍其词,没有再接这个话题。
“走吧。”
“嗯。”
她甚至不想再和迟渊多说一句话。
迟渊将言之送达后并未离开,看着杵在门口的迟渊,言之向他投去疑问的眼神。
“我在隔壁。”
言之和迟渊所在,正是在会场上方的酒店中。
而她同白薇说的话,恰好这一部分就是假的。
“嗯。”
“有任何情况,都可以找我。”
迟渊看起来有些犹豫,这在言之看来,还以为他只是在完成上头交代的任务。
她应下来,也只是不让迟渊为难,毕竟大家都是在各司其职罢了。
“还有事?”
言之以为,话也说完了,迟渊就该离开。
只是他一直笔直地站着,一副如临大敌模样是为何?
就算防备炼狱的人,未免也太过了吧。
不过言之并未催促着迟渊离开,既然迟渊不动,那她就等着。
“我只是……”
“抱歉。”
不合时宜的电话铃声,竟是如此巧合地打断了迟渊。
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言之笑了,她的眼睛也从泠泠冷泉转为汩汩温水。
她朝屋内走近拉开了和迟渊的距离,在迟渊还在场的情况下,接通了来人的电话。
能对言之有如此影响的,除了司禹,再没有旁人了。
“不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