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反应过来了,那个时候被酒精麻痹过的大脑,在见到她时一下就清醒了。
就连整个犯罪过程,他们都无比清晰地记了起来。
“是啊,我也以为我死了。”
她用手抵住额头,仇恨的低语让人听不清。
疼痛?这一刻她宛如面对死亡那般——她感觉不到了。
走到三个男人身前,手中拿着的是刚才被她拔下的输液器上的钢针。
可这时,一直倚靠门框的女人动了。
女人拿出一柄手术刀递在了她面前,笑容轻慢、语气恶劣:
“用它。”
如果说钢针只是让三个男人心里发怵和侥幸,那么,她接过手术刀的举动让他们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即使眼前的小女孩只有十来岁,那也是家破人亡之仇啊!
“不!不!不!他是主谋,是他提前踩点,是他想要强上你妈妈!”
“放屁!明明就是你!”
“不是我,我是被迫的!都是他们说如果我不去,就把目标转到我妻子头上!”
“尼玛,劳资什么时候说过!本来我就是去偷个东西,是你非要……”
“艹,还推卸责任,杂种,呸!”
……
三人吵得不可开交,他们的目的也非常简单:保住性命。
不巧的是,当在他人掌握了对他们的命运抉择权时,一致的目的只会打破他们本就不堪一击的结盟。
狗咬狗。
她看向握住手术刀的手,却发现竟然一点也没有颤抖,甚至还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高举,挥下。
在尖叫声中,她又停住了。
见自己没有被手术刀刺中,三个男人都慢慢睁开眼,眼中带着庆幸和幸灾乐祸。
——谁死了?反正不是我。
但是无人受伤,他们心中暂时落下的大石再次升起。
同时,他们也侥幸地认为是她害怕了。
就连女人,也拧着眉头。
“我之前伤过你一次,作为道歉,我解开绳子放你离开。”
“好好好!”
“只是我有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