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迟家?呵……
司禹当真是要被气笑了,他的拳头紧握,眼睛里更是迸发出危险的光芒。
他端起茶杯轻轻一抿,而后才“疑惑”地开口。
“回迟家?难道迟先生是怀疑他的舅舅和炼狱有关?”
司禹端着茶杯的手暗自用劲,就像是将茶杯当成了迟渊一般。
“嗯。”
言之眼神飘忽,司禹直白的目光叫她难以对视。
“那这一趟可有危险?言言,或许我可以一道同去?”
司禹的语气颇为急切,他这可都是为了防止小人偷家!
司家和迟家也算是有些渊源,那么,他去迟家也是很合理的吧?
“既然在迟家,有危险也是迟家该操心的事。”
去迟家一事,并非她本意,但在诸多因素的加持下,这也由不得她。
司禹没有再说,言之的拒绝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不过这可并不妨碍他去迟家,只要是以司家的名义……
司禹沾沾自喜:就去,就去,就去!
所以现在,司禹只能颇为无奈地做出了妥协。
当然,他还不忘多加嘱咐言之小心迟渊。
至于原因,公私相比,自然是私的那一部分占比更大。
第二日,在言之尚在睡梦中时,她的房间门便被敲响了。
言之不耐烦地起身,紧皱的眉头始终不曾舒展。
开门看见来人,她的声音更是要分冷冽。
“烦请迟少帅注意时间。”
“五点十八,不早了。”
迟渊看了看手表,给出了言之精确的时间。
说完后,他还有些磨蹭地将手中的早点递给了言之。
不过,言之并没有接。
只是淡然地瞥了迟渊一眼,便关了门。
迟渊递早点的手僵在了半空,过了好一会儿才放下,神情看起来似乎还有些失落?
空荡的酒店走廊里,迟渊身形笔直地站立。
他望着头顶的那盏灯,脑中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