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他就好,还是儿媳妇的眼光好啊。
“没有及时告知二位,我和阿禹都有责任,还请伯父不要为难。”
——确实是理解了,但是理解的是被老婆和儿子塑造出来的恶人形象。
司梁觉得此时像是跌进了泥沼之中,真是越想解释越被坐实。
算了,认栽了。
司梁卸下了一身的劲道重新坐下,他仿佛置身事外一般拿起报纸继续看。
——摆烂了,随便怎么着吧。这锅看来是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既然注定逃不过那就别白费力气了。
于是,置身事外的司梁迎来了一大波老婆和儿子的编排,听着这些“恶毒”的话,司梁只是将报纸拿高了些许将脸遮住。
柳悠仪这下解气了,谁让刚才司梁那根木头直接拆穿她的啊。
抛下老公和儿子,柳悠仪带着言之进入了司梁的书房。
她鬼鬼祟祟地在走廊上左顾右看之后,关上门甚至还将书房的门反锁了起来。
言之听着反锁的声音,身体条件反射地进入了警戒状态。
但下一刻,看着柳悠仪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一沓照片,言之的手又放松了下来。
“言言,我们小点声。”
“好。”
柳悠仪直接席地而坐,然后就将手中的照片一一摆开。
看着司禹小时候的模样,言之的眸光中有些怀念。
怔愣地拿起了其中一张摩挲,时隔多年后言之再次想起了初见时的情形。
——未来国师是一个漂亮哥哥呢。
“言言给你说,这一张照片可是我的绝版珍藏。”
“阿禹小时候就很和别人家的孩子不同,我和他爸一度还挺担心他的。”
“他从小就喜欢幻想自己是古人,吃穿用度都是以古代人的标准安排,整天不是发呆就是嘴里念念有词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写出来的东西更是让人看不懂,我还偷偷带医生来看过他的精神状态,可怜那个医生了。”
“我正巧要转身接电话就听到他的惨叫,啧啧啧……”
柳悠仪说着说着就讲述那个医生的悲惨故事去了,对于那些事,言之是一点也没有上心。
照片中的少年司禹一身浅青色长衫,腰间一块质地极佳的墨玉,头束发冠,正端坐着看着一本厚重的历史书。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