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下轮到言之不理解了,好端端的,为什么司禹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司禹的思绪回笼,看着言之一脸正色。
在脑中快速过了在言国的点点滴滴时,他终于明白了言之的歉意和袒护是从何而来。
“禹安,别怕。”
那时她将他轻柔地拥入怀中,周围那般混乱,他闭着眼却好似只听得到她一人的声音。
坚定,带着某种决心。
大抵也是从那时起,言之就对他的一切行为进行了默许。
“北凉王图谋不轨,纵使千防万防也抵不过敌人在暗。”
“但你在我的行宫被掳走,而那个人原本应当是我。”
“段隐狼子野心,何况错不在你。”
言之一闪而过的阴翳没有逃过司禹的眼睛,段隐此人,死,是对他最轻的刑罚。
“其实,我确有一事颇为苦恼。”
见言之神色晦暗,司禹稍稍从握着言之的手腕,万分自然地变为握住了言之的手。
面上却是带着难色,并不时用期待地眼神飞速地朝言之瞥一眼。
言之感受到司禹手心传来的温度,心中似吹来一阵暖风,柔和地叫她发颤。
条件反射般地抽回手,装作不在意般的将手背在后面,但那一抹余温却持续灼热。
司禹遗憾地感受到手中的柔夷消失,但却并不将其点破。
——徐徐图之,不着急,慢慢来。
“其实是和我的家庭有关。”
司禹半推半就地在言之的注视下开口,面上还带上了丝丝羞赧。
“司家?”
“正是。”
“是发生了什么事?”
言之纤长秀美的眉毛不禁微皱,就司家对司禹的猜测在脑中百转千回。
“其实,父亲有意同他商业上的某位合作伙伴结为姻亲。”
——抱歉了,父·背锅侠·亲。您的大恩大德,等我追到言言再报。
言之背在身后的手不由紧握,手中的余温也被凉风吹散,心中更是觉得有一瞬间的滞闷。
“我当是何事,如此也好。”
言之平静的话语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这下苦闷的感觉来到了司禹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