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谌冷淡道:“二位我实在不认识,反而你眼前之人才是我至亲之人,他说了什么亦或者不说什么,自然不需要与外人交代,哥哥,我们走。”谢谌将林书阁拉了上来,一甩马鞭就要走。
“谢二郎,你给我站住,你既然还活着便与我去同陛下认罪,你这么多年
隐姓埋名,苟且偷生已是大错,我身为你舅父,又怎能看着你一再辱没家门。”卫烁义正言辞,指着谢谌怒道。
“听闻你在西北战功赫赫,又是大胜匈奴的功臣,相信陛下和满朝文武看在你有功于社稷百姓的份上,能宽恕你的罪过。”卫薮战战巍巍,脸上满是为谢谌谋划的温情。
林书阁被恶心得不行,正欲开口,谢谌拉住了他,对二人道:“我听说卫家当年在谢家之事上便置身事外,怎么现在看到我,突然换了副面孔,难不成想弥补一二,可惜啊,我不是谢二郎,二位的目的恐怕不能达成。至于今日是何人让你们来的我也清楚,请转告他,卫仲宣等着接招。”
“二郎,你是为当年我们明哲保身而生气吗?谢家可是谋反啊,当时谁敢沾上一星半点,我劝你母亲与谢偃和离她都不愿,我知道你记恨我们,可卫家上下总不能被连累吧?”卫薮情真意切道。
“确实啊,当时与谢家有干系的苏家都被清算了,据说苏家男丁无一人存活,这要是敢帮忙,不也落得个和苏家一样的下场。”
“所以卫校尉真是谢……”
“别胡说,我看今日这一出有阴谋。”
“管他什么阴谋阳谋,怎么别人没被认成谢家子,我看哪,说不定就是真的。”
“你还真信啊,这打眼看就是演给人看的,不然认亲这事为什么不私下认,私下认对谢家、卫家都好。”
“没错,你说的有理。”
“这位大人,你何必纠缠,我兄弟二人已经言明,是你认错了人,这世间相似之人何止千千万,若实在不济,前方有好几家药铺,大人好好治一治眼睛,届时定不会再当街认错人了。”林书阁忍不可忍道。
“你这后生,谁允许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谢谌,你的世家礼仪呢?你就这么看着外人羞辱你的长辈。”卫烁听到林书阁的话怒不可遏,厉声说道。
“行了,都说不认识了,何必与我们摆长辈的谱,我家仲宣念你二人年长这才处处以礼相待,我可不一样,我出身低微,没学过什么世家礼仪,你二人今日闹这么一出,摆明了欺负我们年轻,想倚老卖老,说吧,想要钱还是要什么?我虽然不济,打发你的钱还是有的。”
卫家二人被林书阁这混不吝的话语气得倒仰,卫薮捂着胸口,指着林书阁半天说不出话来。
卫烁一边扶着老父,一边怒骂道:“谢谌,你要还有点良心,便将这不知礼数的东西给我拉下马来,你……你就眼睁睁看着我与你外父受此奇耻大辱,你……眼中还有我们,还有你母亲吗?”
谢谌冷眼旁观,看着二人的眼睛中只有冷漠,不留一丝温情,“二位,我今日带的钱不多……”
“谢谌,小畜生,你……你不尊亲长,我当年就与你阿母说过你血缘淡薄,命主克亲,谢家皆因你才会落得个全族尽数被诛的下场,可偏偏你活了下来……”
林书阁眉头紧皱,胸中立刻涌起一团火,正要开骂,谢谌却轻笑一声,朝林书阁摇了摇头,不在意道:“卫大人,今日之言,我记住了。”
“谢谌,你不认我们,我们可认得你,今日你必得跟我们去见陛下……”卫烁上前挡住二人的去路道。
谢谌冷笑一声,正要动手,马车内却传来声音。
“两位卫大人今日挡住路,可是不许人过去?”
所有人看向马车,林书阁心中纳罕,他都忘了马车中还坐着一个人呢,不过他此时出声可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