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樾川一听这个便要跑,林书阁道:“情节我可与你说了,撰稿对于陆大才子而言小事一桩吧。”
陆樾川摇着头晃晃悠悠地走了。
……
平乡。
陈宽和相里谷带着工匠在测量距离。相里谷看着远处道:“这边修筑围墙,”他伸手比画了一下,“那个角建一个瞭望台。”
陈宽拿着纸笔边记边点头。
“走,我们去看看西北的城墙建得怎么样了?”相里谷让剩余工匠继续干活,他和陈宽则去了西北处。
西北处动工比这边早一些,现在估摸着已经初具规模。
“相里大人,这几日我陆陆续续招了不少百姓,健壮妇人也招了不少,这些都是做工的,还招了一批做午食的妇人,我前些日子去瞧了,墙体已经建起来了。”陈宽连忙道。
相里谷知道他是多心了,一张黑脸看不出表情,“陈老板多心了,你我做好该做的便是,林县令心中有数,并不为难人。”
陈宽讷讷称是,和相里谷一起来到了目的地。
平乡西郊此时一片热火朝天,砌墙的工人一手拿着刮刀抹水泥,一手拿着青砖往水泥上铺,时而用刮刀在砖上敲几下,脚边一块青砖上坠着墨绳,防止砌的墙不齐整。工人速度很快,一不会便砌了三尺高的墙头。
一边是用推车往这边运青砖和水泥的工人,推车不够还能看到有百姓直接挑着两篮子水泥往这边走。他们将砖和水泥运到之后,几名妇人将青砖一块块摞好,这几名妇人力气不输男子,她们又将水泥和水、砂石搅拌和好之后堆在旁边,方便砌墙的工人使用。
不远处有妇人担着木桶过来,有管事大喊一声“开饭了。”
工人们轻车熟路间自发排起了长队,等待今日的午食。
相里谷和陈宽叶饶有兴致地排在了后面,刚站好便有一名身穿短褐的男子问道:“你们看着眼生啊,刚来到吧?”
相里谷没说话,陈宽倒是点头,和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你是砌墙工吗?”陈宽不经意间问道。
男子笑呵呵道:“是啊,悄悄跟你们说,看你细皮嫩肉的,是读书人吧,这两日也有读书的过来干活,毕竟读书费钱得贴补家用,我和他说了,不妨与你们也说一通,这活啊真得有门手艺,砌墙这份活比其他活要轻松,还工钱高,你看着干不了重活,”他指了指陈宽。
又抬眼看了一眼相里谷,“你倒是看着皮糙肉厚的,应该啥活都能干。”
长得黑且皮糙肉厚的相里谷呵呵两声,陈宽在旁憋笑,差点笑出声来。
“哎你这人,说句实话你还不爱听了,真的,若是你们想学我也不藏私,可以教你们,不过也得来个拜师礼,我家中还有一大家子要养呢。”
“你可别再吹了,这几日你见人就显摆,什么你一天干砌墙的活能挣二十多钱,什么自己儿子跟着杨大人得了奖赏也得了不少钱,美死你,去年你家可不是这样的。”旁边一人听到男子的话戳穿他道。
“你就是心中嫉妒于我,去年谁家不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今年朝廷免了税,县中又有活干,你不也挣了不少,虽说你家挣得不如我家。”
两人吵吵闹闹没完没了。
相里谷被吵得脑仁疼,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