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我才不考秀才呢!那些穷秀才分文不挣,还鼻子朝天的,我可不想当这样的人。我要跟我爹学说书!”
他爹穿上一身清爽的道袍,手拿折扇,站在茶馆子中间,说起书来,大家伙都直愣愣地听着,压根不舍得走。
这般的不比那些穷秀才摇头晃脑半天,没人想听他们说啥强得多了么?
妇人笑道,“你不好好学,说书也说不好!”
那说书可不光是站在那儿讲故事就成的。
她男人说是当年没好好进学,这才只能说书。
可那人的肚子里,可记着不知道几百首古诗呢!
要不是这般,也不能靠说书买下这间小院子,养活她和金哥儿。
母子俩正说着,就听见了院外头的脚步声。
金哥放下了手里的笔,跳起来就去开门。
“是阿爹!”
第30章妙啊可不就失败了?
院门里走进来一个年轻男子。
这男子一身素净的道袍,发束逍遥巾,一张国字脸,眉眼端正,猛地看上去,确实有几分文人气。
他一进院门,看到金哥母子,就带上了笑。
“娘子,我回来了!”
他一边说着,将袖里藏着的一包小零嘴交给了儿子金哥。
“今日可还顺利?”
妇人微笑着过去关上门,又进屋去取了家常衣衫来给男子换。
男子换上了一身家常半旧布衣,便去看金哥的课业。
这一看,就沉默了。
妇人小心地将手里的道袍挂好,回头看到这一幕,也笑了。
“金哥儿,别只顾着吃,还不过来接着练!”
金哥手快地往嘴里塞了一枚松子糖,这才接着坐到小桌前练大字。
小龚先生也坐到一边看着,金哥顿时坐姿端正起来,手下的那些个字,也比先前的强一些了。
妇人收了自己的针线,正要去灶房准备饭菜,忽地想起什么来。
“瞧我这记性!今儿罗大哥过来了一趟,给捎了个包裹。”
罗大哥是长兴县的同乡,是长年在商队里做杂役的,一年总要在长兴县和栖云城之间跑上好几趟,因此也捎带手地做些帮人捎东西带信儿的活计。
小龚先生将媳妇递过来的包裹打开。
当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大包笋干和山里的干货。
虽然栖云城里什么都能买得着,但家乡的土产,吃着味道就是跟别处的不一样啊!
而在这些干货的下头,赫然是个油纸包。
这油纸包包得还忒严实,一时半会儿的,也看不出里头是个啥来。
小龚先生咦了一声。
就连在一边写大字的金哥儿,都伸过头来瞧稀奇。
“阿爹,快打开看看是什么呀?”
小龚先生把油纸拆开,发现下头还是一层油纸。
他不由笑了。
“我爹这是捎了个什么金贵物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