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明:“梁然道行很深啊。”
这让沈宗野目光越暗沉:“她多半是知道车上的东西了,才不会把这种手段用到我身上。”沈宗野丢下探测设备。
谢天明说无所谓了,只能后续多留个心。
他继续问起刚才的话题。
“刚刚我还没问完呢,你们这状态不对劲啊!她看你的眼神都拉丝了,你冲她笑得这么甜,还和她说悄悄话。你得跟我说真话,你们真没睡一起?”
沈宗野几乎想把谢天明脑袋按在缉毒大队办公桌上,让他去会议室写检讨面壁。
他怎么可能对一个女毒贩动心,他怎么可能去喜欢一个女毒贩子?
谢天明终于在沈宗野一贯如常的冷静里找回了理智:“但是你这演技也太逼真了吧,差点把我都骗了。还有梁然,她演的也太真了,我都以为她已经被你的帅气折服了……”
沈宗野对谢天明说起这几天发生的事。
两个人免不得说到了向邬道,也不知道向邬道会给他们挖什么陷阱,才能派出这么会演戏的大美女来。
谢天明昨晚没怎么睡好,而且这段时间连日来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两人聊完,他支撑不住要回房间去睡觉,经过那间健身房时,谢天明整个一惊呼:“卧槽!”
“这么高端的设备,卧槽,还有攀岩!”他像动物园里表演的猴子,抓起拉环就往墙上爬。
21岁是个很美好的年纪,谢天明笑得像个小少年。
沈宗野靠在门口,也忍俊不禁弯起薄唇。
有些快乐在寻常人眼里微不足道,但于他们缉毒人员而言,却珍贵又难得。
谢天明玩了半个小时,实在困得不行了才回房间去睡觉。
沈宗野本来就已经准备回他的房间向上级打电话问问姜义的事,刚进门又听见谢天明的惊呼。
“我擦,我的床单这么滑,还是粉色的!”谢天明从房间里探出头,“这床单被罩是梁然买的?乌鱼也太舍得给咱花钱了吧!这还是什么桑蚕丝?这上面的味道太香了!”
“睡你的觉。”沈宗野关上门,不想听他咋咋呼呼。
床单被罩实在太过柔软,谢天明和沈宗野他们在野外蹲毒贩时连树桠杂草都睡过,哪里抵挡得住这么精致的床品。谢天明很快就睡着了。
沈宗野在他的房间里打完了电话,也留意到梁然没带走的床品与衣物。
他的床上也是梁然带过来的床品和抱枕,被罩上还绣着精致的法国蕾丝,沈宗野本来想问问梁然衣物怎么没带走,隔壁忽然传来一阵装修的电钻吵声。
声音很近,便更显得吵闹无比。
沈宗野看了眼谢天明的房间,果然没一会儿,谢天明满脸困意地打开房门,这被声音吵得十分不爽。
“这还怎么睡觉,好吵。”
“去工厂吧,我办公室里睡。”
谢天明没办法,只能简单收拾一番。
两人出了门。
装修的房间是他们斜对面,门口堆满大大小小的纸箱,有装修工人拿着工具进出,一个中年男人抬来一箱水,对那些工人说着“辛苦辛苦”。
谢天明唉声叹气:“那我这几天就住公司宿舍吧。”
沈宗野淡淡“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