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思言笑了笑道:“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看这孩子从来都是谦和之人,偶尔还有一丝活泼。许是身世浮沉才会如此。”
李元胜无奈道:“你说的没错,但今日我又多瞧了他几眼,总觉得他像一位故人,想了半天,我也没想起在哪里见过。”
“故人?”武思言讶然。
“这位苏先生年纪不大,怎么会是故人?你纵横沙场朝堂时他才能多大?”
“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解。”
李元胜想到今日苏珏的一举一动,还有他举世无双的模样,一时心中涌出千百种想法,他也就没有注意到武思言后面的话,直到被轻轻推了推才再次回神。
武思言已然轻声问起他西南水患和民间流言如沸的事来。
她虽为女子,却也心胸开阔,一时言语间多了几分担忧。
“当务之急是调配物资安抚流民,这其中的盘根错节也不可忽视,至于那些流言……”
李元胜重重叹了口气,“连源头都查不到,谈何平息,陛下这些年的做派早就惹得百姓怨怼,流言传遍九州是早晚的事。”
“这件事会不会到我们头上?”武思言心生担忧。
“陛下已经下旨九侯参宴,不单是我们,所有人都岌岌可危。”
“末帝燕文纯真的还活着吗?”
听到武思言如此说,李元胜在黑暗中的眼眸了亮一瞬,心里更是百转千回。
是啊,他旧日的陛下还活着吗?
那场大火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夫也不知……”
李元胜轻轻拥住妻子,他是冀州的主人,也曾是保卫的家国的将军,从始至终一心以保土安民为责任,不能以个人的利弊为权衡。
当今陛下日益阴狠暴季,再加上承文将军的,内忧外患纷至沓来,桩桩件件,都可能引发动荡。
君臣忠义与天下大义,总要有人做出抉择的。
……
端午一过,苏珏赶紧去赴楚越的约。
不过楚越自有要求,她要做男子,苏珏为女子。
看完信笺,苏珏不禁苦笑莞尔。
不过几日未见,分明是在报复他!
但苏珏乐意宠她,在房里妆饰了半天,出去时正好撞见廊下对弈的李家兄弟。
二人面露惊诧,倒是苏珏表现如常,他伸手扶了扶头上的珠钗,笑容满面:“怎么,世子殿下与二公子不认得苏某了吗?”
“不是不认得,只是没认出来。”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苏先生竟还有这癖好?
“苏某有事出去一趟,若晚了时辰,便不用预备晚饭了。”
说罢,苏珏提了裙子朝外走去,刚出驿馆几步,恰好看见一身水蓝色长衫的楚越朝这边走来。
楚越远远地就看见一身绿色纱裙的苏珏,她不由得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