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心儿话说到这份上,绥默现在也不好勉强她过来。
皇甫心儿听话地嗯了一声,然后简单地挂断了电话。
江离睡得半梦半醒,恍惚中听见皇甫心儿在打电话,听皇甫心儿说话的语气,大概也能听得出对方是个男性。
江离无力地从床chuang上爬了起来,抱着皇甫心儿的一只胳膊问:“心儿,你忘得了夏远吗?”
江离的问话让皇甫心儿一时间大脑转不过弯来。
夏远于皇甫心儿而言,仿佛是一个悲伤的字眼。这些日子,她一直不愿提及夏远的事情,前些日子,夏婷来绥默家索要绥角角的抚养权时,无意间提到她现在所有的东西,只有绥角角。
皇甫心儿不知道夏婷和夏远之间发生了什么,自绥默受伤后,夏远的事,她一时间也无暇顾及。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好,还是坏。
想起夏远,皇甫心儿莫名的伤悲起来,过去的那些伤痕,本以为可以在时间的充斥下慢慢消融,可回忆,却是这般残忍。
皇甫心儿望着被风吹起的白色的窗帘,轻轻叹了一口气道:“离儿说实话,我可能这辈子也玩不了夏远,毕竟他是我第一个喜欢上人,但我的忘不了,却无关情爱。我心里的夏远,只停留在我当初认识他时的夏远,就像《倚天屠龙记》中的蛛儿差不多,蛛儿在最后死而复生得知阿牛哥哥就是张无忌时,她也没有再去爱上长大后的张无忌。这就像我在得知夏远曾经深爱的女人是夏婷,而且还和我长得相似时,我再也不能在他身上倾注我所有的情感。”
皇甫心儿叹着气,望着窗外黑暗下来的天空,心情明显有些暗淡。
江离看见皇甫心儿满目的伤悲,那些倾泻而出的悲伤,是她曾经所有过的感同身受。
皇甫心儿于夏远,就像她和黄子建一样。
所谓的姐妹情深,大抵有着这样同病相怜。
江离起身伸手抱紧皇甫心儿,望着窗外漆黑的夜道:“心儿,不论是夏远还是黄子建,他们注定了是我们生命中的过客,我和你一样无法去恨他,毕竟曾经深爱过,无法恨。心儿,事情到这份上,有件事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下,其实薄凯年真的很喜欢你,连我这一个外人,都能感觉到薄凯年对你爱得深沉,心儿,如果你没有比更好的选择,不凡考虑一下薄凯年。”
江离的话很中肯,她之所以会这样说,完全是为了皇甫心儿的幸福考虑。
提起薄凯年,皇甫心儿心中泛起了一股浓浓的歉疚,她也是有感情的人,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薄凯年对她的情感,只是,这些年来一直都是薄凯年一个人的付出,她无以为报。
经历过一些事情后,不可否认,皇甫心儿对薄凯年或多或少有些情愫,但如果说是爱,未必太过牵强。
再说,她已经和绥默上过床,就算薄凯年不嫌弃,皇甫心儿也觉得自己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更何况,皇甫心儿对薄凯年的感情,自始至终,没有那么强烈的男女之情。
“离儿,我和薄凯年大抵是有缘无分吧,他出现的时候,我在夏远身边,夏远离开的时候,我有和绥默在一起的心思,想来,也不知是我走得太快,还是他走得太慢。”
绥默的事,江离从皇甫心儿的口中隐隐约约知道一些,现在既然皇甫心儿决定了,江离也没有其他话可说。
江离所希望的,只是皇甫心儿幸福就好。
……。
第二天早上,魏子净早早地来到医院,今天是接他们首席出院的日子,魏子净作为跑腿,显得格外的高兴。
病房内,魏子净一边兴奋地给绥默收拾着东西,一边乐滋滋地说着自己早上的见闻。
“首席,我开车经过锦绣大道岔口时,车胎打滑差点撞上了一个人,首席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他竟然是上次找到小少爷的薄凯年,这世界可真小啊,我倒是没有撞到他,只是他衣服有明显撕裂,身上好像还有很浓的酒味,我刚想和他说话,他就跑开了。”
魏子净笑呵呵地说着在自己的见闻,坐在床榻上的绥默,一听见薄凯年的名字,脸立马黑沉了下来。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薄凯年就是那个对皇甫心儿穷追不舍的纨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