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佑抬头,许是因为蹲着的缘故,衬衫衣领也敞开的更明显。程徽看着他锁骨上的痕迹,眸光下移一寸,看见了若隐若现的胸肌。
摸过,才更清楚手感。
指尖发痒,细白的手指一点点蜷起。
下一秒,偏过头,不再多看一眼。
可耳根还是没出息的发烫。
“多谢程二小姐夸奖,不过我最多也就是给你收拾行李。”他自己的行李都懒得收拾,到程徽这,却不得不伸手帮忙。
见程徽扭着头看别处,靳佑更觉得生气。
好歹也看看他吧!
但凡看一眼,也不至于什么都没察觉吧?
靳佑简直要气炸了,但还是继续低头收拾行李。
余光瞟见靳佑不再看她,程徽反倒又垂眼看他,留意到靳佑身上的黑色衬衫,心里直犯嘀咕:他去靳家的时候明明是穿的黑色高领毛衣,回来以后就算是洗漱换衣服,也该换上睡衣才对,怎么穿着衬衫呢?
难道是回来以后又出门去见别人了?
可他喉结上还有齿痕呢,穿衬衫怎么见人?
空气中淡淡的香水味,是靳佑之前曾用过的木质香水,后调的味道,她很喜欢。
处处都透着不对劲,程徽来来回回将靳佑看了几遍,也没能想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反倒是耳根更觉得蹭蹭冒火,索性不再看。
靳佑却突然说:“福东市有几座寺庙倒是挺出名,你这次去,可以去庙里上柱香。”
程徽豁然眼前一亮:“有道理,去求个财运和事业运!”
此话一出,靳佑又抬头看她,衣领半敞着,看得人心跳加速。程徽眨眨眼,又补上一句:“顺便去问问佛祖,能不能让我戒色……免得以后又对你动手动脚,还咬你。”
靳佑:“?”
都还没开始色呢,这就要戒了?!
她但凡有点色的念头,就不可能会到现在都没发现他今天是在勾她!
“我迟早是要被你气死。”
靳佑气哼哼的把两个行李箱合上,又黑着脸叮嘱:“大行李箱托运,小行李箱自己拿着,证件那些都放包里。”
说完转身就出去。
洗手间的门“砰”的一下关上,站在洗手池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陷入了沉思——
到底是他没魅力,还是程徽没看见?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衬衫,靳佑小声嘀咕:“她不喜欢这种?难道喜欢禁欲的?”
是要把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最好是打上领带的那种吗?
要疯了!
靳佑都觉得自己像是走火入魔了一样,从三个小时前就开始准备,到现在,她竟然没有发现。
都这么明显了,还看不出来吗?
听见门口的脚步声,靳佑清楚的判断出程徽是从卧室走了出来,大抵是去了客厅或是厨房。
下一秒就听她轻声喊:“阿佑……”
靳佑一秒都没犹豫,打开门,走出去。
程徽盯着桌上那些见都没见过的红酒,“这些酒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