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医生之言,不知有效无效?只得继续在内力上加劲,一面注意著张婷的反应。
果然不久之后,张婷面上渐渐消失了痛苦之色
他心头大慰,跟著又把手掌移到小腹处的“血仓”和“气海”两穴,摩娑了好几下,张婷便“呀”地吁出声来。
阿玉忙问道:“你现在觉得好些儿吧?”
张婷困惫地答道:“方才差点透不过气来,心中直是发昏,现在好得多了,啊”
她忽然发觉自己衣服都被解开了,阿玉的双手像火一般炙热,正在她小腹间推揉著。
禁不住又惊又羞,一股难言的滋味,使她话也说不出来。
他此时立刻收手,赶快用外面的衣服替她掩住裸露的身体,面红耳赤地嗫嚅道:“这是一位大夫教我做的你别生气”
张婷也自玉面绯红,轻轻闭上眼睛,没有答话。
她自己也是个练武之人,知道他是在给自己按穴输功,为了疗治伤势自然不能避嫌,只是彼此面面相对著终是害羞。
阿玉耽忧地看著她,半晌问道:“你在怪我么?”
只见她微微摇首,却闭上眼睛,道:“我很困啦”
阿玉动手替她盖好被,道:“那你就睡吧。”
张婷哪是想睡,只是害羞不过,故意说的。
她是个女孩儿家,此生破题儿第一遭裸露娇躯呈现人前,任她杀人不眨眼,此刻也是羞得抬不起眼皮来。
她在痛苦之后,忽然全身舒畅,不知不觉的睡著了
在梦中也不由得浮起笑容
阿玉守候了好一会,见她真个睡著,却是笑靥生春,美艳如花,脑海中但觉迷糊一片,情不自禁伏下身躯,经经地吻在她朱唇上。
倏地耳中听到一声喝叱,声音低沉,随著那喝叱之声,暗器嘶风已到了后脑。
本来要避开这一暗袭甚是容易,只是若一闪避,这暗器便会打在张婷面庞上了。
阿玉此刻从温柔乡中惊醒,危机一发之间,哪有考虑余地,只好猛运真气,封闭穴道,微微长身,避开后脑致命之处,准备用背上肉厚的地方挨这一下。
只要不是毒药暗器,便无大碍。
那暗器带起嘶风之声,将要打到,忽听轻微一响,就像灯花爆开时的声音一样,那暗器已经从侧面飞过,打向光滑滑的青竹上,余劲未衰,滑向别的竹杆上,激起十数声清脆的回响,原来是支钢镖。
阿玉暗中奇怪,是谁人会在这危急的当儿出手相救?回首看时,却见后面两丈左右,分立著两个人。
他从暗器发的方向,推知放镖的是那正当出路的人,这人长得极为结实,四四方方的脸形,透出有点鲁钝的样子。
在左边的人,便是后来出手用一种体积较小的暗器,把钢镖打歪救了自己的人。
阿玉感激地打量他一眼,只见他中等身材,瘦削的脸上露著精悍的神色。
这人正拿眼睛瞧著正面站著的那个人,用责备的口吻道:“陈老四,你总是这么鲁莽,要伤了她怎办?”
陈老四被这人责备后,似乎领悟了他的意思,一边向阿玉这边走来,一边答道:“郝三,你说得对,我一时糊涂啦,谁教我生气呢?”
阿玉这时反而有点糊涂了,照理由推想,那后来出手相救的郝三,不应该和暗袭的陈老四是一路,但听郝三的话,好像不想伤害自己,这样便不是敌人了,但陈老四又为甚么生气呢?
这两人一左一右走将近来,那郝三面色阴沉,戟指道:“光天化日之下,干得好事,你把命留下吧。”
阿玉倏地起立,指指地上的张婷,沉声道:“好呀,你们是冲著她来的,是不是?”
那郝三道:“你猜得对,我们要留下她,但也要留下你的狗命。”
陈老四这时呐喊一声,双拳一抡,向阿玉攻来。
阿玉见这人的拳式,竟是少林的伏虎拳,不敢小觑这莽汉,双掌一翻,使出百禽掌法中精妙绝招“登虎望月”右掌前伸,封住猛烈攻势,左掌伸缩未定,随时变化伤敌。
他掌力封处,那莽汉陈四竟吃不住,脚步一浮,身形不定。
阿玉左掌一翻,陈四随手便倒,一跤跌在地上。
郝三猛吃一惊!没有立即进攻,用一种奇怪的江湖帮会的切口,向他说了几句,阿玉哪里懂得,只瞪眼看著他。
郝三见他不懂,弯腰在腿帮上一探,拔出两柄尺许长短,精光耀眼的手叉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