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扫了一眼堂上的马苑,庆幸的是,这个知府大人似乎并没有听懂人犯的话,他的注意力还在江十六身上。
牛老四!这是公堂,你要是再不如实告来还撒泼打滚,我便要上竹夹了!
江十六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有威慑力,他需要尽快结束这个对话。
人犯抬起头,用那双血红的眼睛盯着江十六,仿佛能看穿他的内心。
你屠村,屠村。。。
人犯的咆哮声在堂上回荡,让江十六感到一种巨大的压力。他不能再让这个人继续说下去,于是他迅速采取了行动。
把他带下去!
江十六大喊一声,立刻就有几个捕快上前将人犯押走。堂上的马苑似乎也早意识到了这个人是失去了理智的人犯,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江十六。
我给你三日,必须得有苗头。
马苑的指令让江十六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个知府大人并没有细听人犯的话。看来这位和他不对付的知府并没有太在意他的背景,而是想靠办事不利这一说辞来整治一手。
虽然刚接到的悬案是很烫手,但是这也让他更加清楚,他必须尽快找到那个屠村的凶手。
否则这个人犯可能会成为他的麻烦,说不好马苑妒从心起,开窍来,找人查起了自己的小辫子就不好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得令。
江十六回答道,同时心中已经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行动。他知道,这个案子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杀人案了,它涉及到屠村这样的恶性事件。
他需要更加谨慎地处理这个案子,同时也需要找到那个真正的凶手。
出衙门后,那早时喊他的小捕快屁颠屁颠挨了过来,手背到头侧,一边挠着那还没褪去的黄鬓一边说到
“十六哥,您别放心上,权当被疯狗咬了下,嘻嘻,我们都被咬过,那牛老四昨个进来的时候便逮谁都喊屠村,衙门内都传遍了。”
这小捕头应是前几个月进来的,起初因为发月钱时被几个老油子敲了竹杠,便打了起来,江十六见不惯便插了一手。
这衙门内人均修得芽黄境,毕竟平日也要抓些市井之徒,小偷小匪,总有些修为傍身。
而江十六天资稍差,无人管无人教至今还在那芽黄境的武卒半桶水晃荡。
要不是仗着早年经历有几分贯跤的底子,入行武测都够呛能过。
谁能奈何这群苦哈哈一有钱便拿去吃酒赌乐了,脑子转不过来弯儿。
那衙门登记的老吏胸口挂那玉佩看见没?那可是十年来一船一船搜刮攒出来的!
所以,虽然打江十六是拧不过,可那一声声江捕头可不是白喊的,那些寻常衙役谁见了不得点头哈腰让道儿。
也就是那次解围之后,这小捕快便是打招呼最勤的,每次离老远总能第一个看到江十六。
见常生总在江十六身后喊,他便也学着十六哥长十六哥短的喊了起来,显得自己和这位江捕头亲近些似有靠山。
“无碍,看他扮相便早看出。”
江十六应了一声,心里松了口气,这次应该不是奔着他来的,只不过溺水的鬼临了是根稻草也要抓,自己只是被波及的池鱼。
小捕快倚靠在老树下,用手抠了抠鼻孔说到:“现在审他估计什么都审不到,我估计是刺激到了,拿他归案的时候我也在场。
他正一手提刀,一手拿着条断肢,一屁股坐在村口前,满脸是血阴兮兮的盯着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