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大着胆子喊了一声。然而,那个影子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晃动得更加剧烈了。
就在这时,那个影子突然停止了晃动,然后慢慢地转向了常生,只见那“荷花婶”似是立不住脚,佝偻着身子摇摇晃晃。
常生看到这一幕,心中一阵惊恐,莫不是这夜黑风高,着了野鬼附身?
“官人莫慌,刚刚是这鸡不老实扑腾,咱放血收拾费了翻功夫。”
那个东西突然开口说话了,声音似男似女,听起来十分的诡异。
此刻就算再怎的憨傻,都察觉出了不对劲。常生一边往门外退去,一边颤抖着声音应道。
“婶……婶子多费心了……多谢款待,咱家衙门还有事儿不多叨扰先走一步了……”
那个东西阴森森地笑着说道,说罢便递出来一油纸包着的玩意儿。
“官人又和婶子客气了不是?这酒菜都做好了,再怎的也尝一尝婶子手艺再走呀……”
常生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心中一阵发寒。平了朴刀,身子接住收回来,借着朦胧月光定眼一瞧。
——这就是昨日刚来牛家村时那只被刨了内脏的鸡!
这一番常生已经被吓的魂绕天灵久不能散了,哪还有心思吃酒。这屋子里的东西憨傻也看得出来定然是什么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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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紧,不打紧,路上尝也是一样的!”
他虽然怕,但也不敢枉然行事,万一触了这晦气玩意的霉头。撕破脸来自己怕得交待在这,只得把颤抖的声音压平稳对峙道。
常生说罢一边后退,一边手扶着朴刀来到院子门边拉开距离。
内屋的竹门吱呀打了开了来,那“荷花娘”佝偻着身子慢悠悠走了过来,森森地说道。
“官家,就算要走也得和主人家喝口敬酒不是?”
常生看到这一幕,心说不好,他知道自己不是这个邪祟的对手,这种情况下跑肯定是跑不掉了,今天恐怕要交待在这里了。
只得想法拖延时间,赌一赌江十六能发现点什么不对劲正在寻他而来。
“好说,好说!”
常生不敢直视那诡异的“荷花娘”,只得拿起酒碗,借着月光折射瞥了一眼。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刚稳住的思绪一下炸了开来。
那东西满脸苍白,瞳孔与眼白全是黑色,咧嘴的时候看得见那牙龈更是红的吓人,交错在白牙间如红线似的显眼。
常生一饮而尽壮胆,刚准备撕破脸一酒碗朝那东西砸去,没曾想那东西先开口说了起来。
“官家怎的怕我,莫非是婶子长得凶神恶煞?”
被打断的常生心头又是疑虑又是害怕,握着朴刀和酒碗的手心汗流不止。
“没……没有……荷花婶好看的紧,前日初见便以这么觉得了!”
月光下那东西诡异的看着常生,一边捂着脸一边笑着说起。
“桀桀,官人,怎的还说谎……那荷花娘早些日子就被我烧了,前日又怎见的你?”
“官人……我看你是着相了…”
拿东西声音越来越尖锐,摊开双手时,脸上五官竟然不断在扭曲。
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浮现开来,除了荷花婶,常生竟然还看到了昨日带头守村的官差!
不一会就扭成了一个狐狸眼,长尖牙,黄毛覆盖了全身老头的模样,弓着身子看着常生说道。
“官家,你看我像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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