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闭上眼。不行,不能看。呜呜呜,我真想就此把他扑倒,可是该说的话还不曾说明。
此去齐来再险,只是我一个。
而留在府里的人,更需要人保护。
不管我承认与否,曾几何时,他们已成为我何其轩今生的家人。
失去任何一个,我都无法承受。
我其实不擅政治,所以朝上的事,只能隐约猜个大概。我也不了解知道谢氏一族在这次的事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惟一能确定的,就是他们一定有份参与,并且还是主动那一方。
何其轩无德无能,最后,也只能靠一点真心,去换一点筹码。
而我倚仗的,不过也是对方的一点真心。
这种倚仗很盲目,我知道,可是又别无选择。
睁开眼,对埋首在我胸口的人道:“谢清流,我今日来,没别的,只是想同你说,请你看护好我的家人。”
如此交颈情热之时,说这样的话,自然是煞风景。
然而人一生,哪里能一路都是好风景。
谢清流明显地僵了一下。手上不自禁地用了力,揉得我一阵生疼,身子跟着颤抖起来。
“呵呵——”他突然仰头肆意地笑,笑了颇久。“你可真是固执啊。”盯着我的双眼,目光冷然,殊无笑意,一下子仿佛回到见面的最初。那样拒人千里的笑容。
我心头如绞。“清流——”
“何其轩,你果然从来不曾真的信我。”他语气淡淡,却有不难察觉的苦涩。
“是不是?”他拥紧我的身子,“何其轩,你信不信我?”这一句声音里带了点热切。
我凝视着这人如画的眉目。不,我不能骗他。
“清流,我很想信你。”但是我真的看不透你。而人们对未知和不可把握的东西,本能的第一反应就是恐惧。
我当然不是毫无保留地信你,不然就不会专门来嘱咐你照顾他们,更不会这样卑劣又无奈地试探你的真心。虽然我是真的很想信你。如果只有我一个,我一定信你。
他看了我半日,脸上渐渐变得漠然,继而点头。“是么?”
突然将我抱起,跃下了窗沿,大步朝床榻走去。
“你很想信我。”他淡淡地重复我的话,不轻不重地将我扔在榻上。
然后开始解自己的衣衫。
动作不快,却优雅流畅。这人的魅,仿佛经霜愈妍,时间越长,越是冶艳。
脱个衣服,也能脱得美不胜收。
最后将半湿的衣襟一卷,扔在一旁。□地立在床前。
身上线条流丽无匹,面上表情却轻薄锋锐。
“你不信我,即使我这样坦诚站在你眼前。”他一面说,一面俯身有条不紊却略显粗暴地解去我的衣裳。“何其轩,为什么不信我?”
“我很想信。”
他哼一声跨上床来,盘踞在我身上,飒眉高高挑起,淡淡道,“你这么说,我会伤心。”
我忍不住抬起一个手,抚上他的胸口,摁住那不甘的跳动。“会么?”
轻吁一口气。“谢清流,你这里,真的有心么?”
他眼眸眯起,慢慢欺□来,嗓音微哑。“本来是有的,现在只怕真没了。”
目光冷淡,将我从头到脚,细细地打量,所过之处,却洒下密密的火种。
即使不是第一次,即使我明明极想调戏这个人,被他这样看着,居然也觉羞涩难当。
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