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书包带又被他从后面拉住。
许溪脚步踉跄,重新被他扯到面前。
傅斯寒淡漠地收回视线,看了女孩一眼,拎着她的书包带就往学校大门口走,声音波澜不惊。
“还不走,一会儿赶不上末班车了。”
许溪被他像拎只小鸡一样拎着,只得跟着他的节奏被迫往校门口走。
“你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傅斯寒呵地笑了声,也不知是愉悦还是烦闷,总归是松开了手。
大个子见两人都不搭理他,面子当时就挂不住了,气冲冲地朝他们走来:
“喂!我跟你说话呢!你他妈聋啦?”
这话十足是挑衅找打了。
傅斯寒漫不经心地瞥向他,语气嘲讽犀利:
“我聋不聋不重要,你是真的瞎。球门那么大你不朝里面踢,偏往女孩身上瞄,流氓都没你不要脸。”
大个子一怔,立刻爆了句粗口,气急败坏就要冲过来。
其他几个一起踢球的本校同学连忙把他扯住,大个子还不依不饶地叫骂,骂得十分难听。
许溪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攥着书包带的手也稍稍用力,指骨泛白。
傅斯寒却嗤笑一声,也没搭理那伙人,抬手扣住许溪的后脑勺,将她的脑袋转向校门口,推着她脑袋继续往前走。
“赶紧回家,疯狗有什么可看的。”
-
许溪被他推着走出校门,也不知是听力太好,还是心理原因,她甚至还能听见大个子的骂声。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傅斯寒。
可他仰着头,只能看到清晰的下颌线,却看不清眼底情绪。
但他周身散发出的冷漠气场,只写着两个字:不爽。
“对不起。”许溪小声道歉。
傅斯寒这才低头看她:“你又没做错什么。”
许溪认真回答:“是因为我,才连累你被骂的。”
傅斯寒难得笑了一声,却听不出多快乐:“骂我的人多了,不差这一份儿。”
两人走到公交车站,傅斯寒之前坐的那辆公交车是始发车,依旧停在那里。
可他却没上车。
许溪虽然好奇,但没敢过多打听。
两人没有说话,直到她坐的那辆公交车缓缓开了过来,停下。
她刚想和他说再见,傅斯寒就轻轻推了一下她的书包。
“明天见。”
“嗯,明天见。”许溪上了车,穿过车厢走到后排,视线却时不时看向窗外的少年。
他依旧双手插兜站在那里,单面肩膀随意背着书包,黑色短发上扣着一顶棒球帽,细碎刘海下,眉骨阴影下方,眸光淡漠似水。
许溪下意识坐在远离车窗的另一边。
车子缓缓驶离,她又悄悄转头看了一眼,发现傅斯寒不见踪影。
想必他也上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