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查户口啊?”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陈吉啐了一口嘴里的血沫:“死都死了,地狱呗。”
阎雨泽点点头:“你已经是鬼魂了,不过还没投胎,倒还不算完全死透。”
“什么意思?”
“这里是地狱的第七层,刑罚应有尽有”阎雨泽顿了顿,等吊足了他的胃口才弯下腰:“可你又死不了。”
“你!”
陈吉挣了挣手臂,但他被后面的刑具卡着肩膀,动弹不了。
她闻到他身上汗水的腥臭味,不禁皱着眉往后靠了靠。
“还不打算说么?”
“说说什么?”
门打开来,两个鬼卫推了一台机器进来,上面是个人形的凹槽,凹槽里布满了针孔和锯齿,在阴暗的审讯室里冷光一闪,看着就让人胆寒。
“陈吉,你应该是个聪明人,犯了那么多事却把线索都藏得很好。怎么,这一次却杀了受害人?你该知道杀人可比强奸罪重,你爸妈是摆平不了的。”
“我”
陈吉的嘴唇哆嗦了一下。
阎雨泽侧向他,手指了指那个人形大家伙:“想试试它的滋味?”
陈吉眼神闪烁。
刚才就已经受过鞭刑、火炼,他一个锦衣玉食惯了的公子哥哪里吃得了这苦。已经快要受不住了,这要是再来一个针刑,他会疯的。
阎雨泽看到了他眼里的惧怕,趁机逼问:“为什么是她?为什么要杀她?”
“我我没有,我没有想杀她”陈吉好像陷入什么回忆,他浑身颤抖起来:“我我只是想睡她,她漂、漂亮,身材好,上班就穿个短裙还对我笑,不就是欠操吗?”
“小姐!!”
阎雨泽的皮靴跟已经踩到了陈吉的脸上,陈吉的后脑勺紧紧贴在墙面,墙面‘咔啦’响动,出现了一丝裂缝。
沈嘉佑拉着她的手臂低声安抚道:“小姐,还没审讯完,切莫冲动!”
阎雨泽咬着牙松开了脚,退回椅子上坐下。
从没见过这样大发雷霆的小姐,沈嘉佑心有余悸地抚着胸口,也回到了椅子后站着,他垂下头,不禁叹了口气。
“说,怎么会起的杀心?”
她的目光冷冷的,沉下声音来,高阶神印者的气场压得陈吉胸口发闷。
陈吉的左脸上留下了黑色的鞋底印,地面的脏污混着踩破皮流出来的血,把他的脸糊成一团。
“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
陈吉被她那一脚踩破了胆,哆哆嗦嗦地说:“当时当时就有股力量,好像控制我了似的我就神志不清地拿起刀捅了下去。”
“你为什么会准备刀?”
“就是常备在车上,用来吓唬小姑娘的。我从来、从来没真的用过!除了对穆白”
阎雨泽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