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到他这么可怜的话,就觉得算了不要计较这么多的东西了。
于是他就笑着对这个人说:“你搞够了没有?这么坏的事情,你都敢做出来,你不怕天打雷劈?”
刘定坚跪在地上,对夏飞说:“我已经遭到报应了,现在没有任何的感觉了。”
萧逸朗看到这个刘定坚如丧考妣的样子,就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委屈,也可以说出来的。”
于是,这个刘定坚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状子。
就是那个秀才给自己写的状子。
本来想要在州府那边告状的,可是没有想到,还没有出来,就已经被那些人当做精神病,捉了起来了。
萧逸轩打开这张状子,看到里面的文字苍劲有力,而且文字优美,语言流畅,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写出来的。
于是就问道:“这个是谁写的东西啊?”
刘定坚说:“我在路边,问一个秀才写的。”
萧逸轩是长期编撰《文选》的人,对于这些文字上面的东西,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谁的好,谁的坏,一眼就看得到。
“你们临安真是藏龙卧虎啊,就连路边写字的秀才,都有这么好的文采?”萧逸朗赞叹道。
“可能是吧,不过小人没有撒谎啊。”
萧逸朗高兴点点头:“原来你是被这个朱轶群坑蒙拐骗,让你放火烧山,但是后来他不守承诺,对吗?”
刘定坚点点头。
“你要是这样的话,你放火的事情也会公之于众,要是公之于众了,这样对你恐怕不好哦。”
这个秀才虽然文采斐然,但是毕竟年轻气盛,意气用事,对于朱轶群是口诛笔伐。
但是这样的口诛笔伐,好像建立在一个违法的事实之上。
既然自己都已经违法了,要么就要接受这个违法的后果,要么就要放弃追究。
几度权衡,还是不要追究的比较好。
萧逸轩原来以为,江南临安也就这么几个小喽啰,好像钟无良那样的人,在舞文弄墨,所有懂得写作的人都受到排挤。
果然如此,懂得写作的人是这么多的。
比如这个秀才,就绝对不在自己之下。
要是能够和这个人见一面,为自己的《文选》提供几卷精美的作品,那绝对不是什么好笑的事情来得。
于是,他就非常激动地,对着这个刘定坚说:“刘老板,你的损失我给你赔了,你把那个秀才叫过来。”
其实,这个秀才一直不断地帮助农民朋友打官司,一方面是看不惯那些卑劣的官员那种盛气凌人,颠倒黑白的作风。
另一方面,他实际上是希望通过自己的文辞,能够让那些官员对自己产生注意,或者能够在官府做一个小吏。
但是,要是在地方继承的话,怎么可能会有人注意到这么样的文采呢?
就算是遇到知道文采的人,那些人,想到如果有一个这么有文采的人在自己的手下工作,那是很没有安全感的。
因为那些所谓的官员,所谓的作家,都是没有什么文化的。
感觉一个文化不如自己的人,
在自己的手下做事,感觉不知道设么时候,自己的位置,就被这个年轻人给夺走了。
但是,一个真正有文化的人,是不会轻易被埋没的。
比如现在,就阴错阳差地,将一个状子本来只能递给知州,却因为那个人,被当做是神经病,送到了太子身边了。
太子就是未来的皇帝,从来就不会担心一个文化高于自己的人,将来会地位高过自己。
所以,他就很高兴了。
这个秀才还在路边写字,就见到一堆兵马走到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