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杰从空间里取出一台电脑,开机时屏幕亮起的微光映在他脸上。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代码如流水般滚动,他侵入了当地矿业管理部门的数据库,调出附近几座城市的矿场分布图。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红点标记着大小矿场,他对照剧情里的细节——96年初、管理松散、外地矿工居多——逐一筛选。排除掉市区周边监管较严的大型矿场,又剔除了偏远到交通不便的小型私矿,最后目光落在吉城下辖林城县的一处郊外矿场。
资料显示,这处矿场刚转手过一次,目前处于半开工状态,登记的矿工信息混乱,且位置隐蔽,符合陈信文藏身的条件。
“就是这里了。”王杰关掉电脑,放回空间。
次日清晨,王杰在酒店餐厅简单吃了些粥和包子,结完账便出了门。他绕到附近一条僻静的巷子,从空间里取出一辆半旧的摩托车,发动引擎,朝着吉城方向驶去。
吉城下辖的林城县在百公里外,路况不算好,摩托车一路颠簸。三个小时后,城郊那片灰蒙蒙的矿场终于出现在视野里,远处的塔吊和堆砌的矿石堆格外显眼。
王杰在离矿场不远的林子边停下,将摩托车收回空间,徒步朝着矿场走去。他没有直接进矿区,而是先往旁边一处地势稍高的土坡爬去,从空间里摸出高倍望远镜,仔细扫视着矿场里的动静。
矿工们在上工,三三两两分散在各个作业点,机器的轰鸣声远远传来。王杰的目光在人群中快速移动,很快锁定了两个正在一处石堆旁作业的身影——其中一个正是陈信文,而他身边,赫然就是莫志强。两人离其他工人很远,周围空旷,几乎没什么遮挡。
“不好。”王杰心里一沉,看这情形,陈信文怕是要动手了。他立刻收起望远镜,猫着腰,顺着土坡快速向两人所在的位置冲去,脚步踩在碎石上,发出急促的声响。
王杰脚下发力,鞋底在砂石上摩擦出尖锐声响,在这空旷之地显得格外突兀。陈信文正全神贯注地盯着莫志强,双手高高举起那块石头,就在他即将砸下的千钧一发之际,王杰飞身一脚踹出,精准地踢在陈信文的腰侧。
巨大的冲击力让陈信文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摔在两三米开外,石头也滚落一旁。莫志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双腿一软,瘫坐在地,眼睛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惊恐与茫然。
王杰迅速上前,一个箭步跨到陈信文身边,单膝跪地,膝盖狠狠抵住他的后背,双手像铁钳一般反扣住他的手腕,陈信文拼命挣扎,却动弹不得。
王杰扭头看向莫志强,大声吼道:“愣着干什么!快去矿上报警,就说这里有个银行抢劫杀人犯陈信文!”那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空旷的矿场回荡。
莫志强被这一吼震得回过神,结结巴巴地“嗯……嗯……”应着,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朝着矿场办公区跑去,身影在飞扬的尘土中显得慌乱又狼狈。
陈信文被王杰死死压制,却还不死心,扯着嗓子喊道:“兄弟,咱俩无冤无仇,放过我可好?给我一次机会,我……”话还没说完,王杰腾出一只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脸,冷笑道:“像你这样的人渣,也配活着?为了逃脱追捕,不惜杀人换身份,你罪无可恕!”
陈信文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发力,想要挣脱王杰的控制。王杰见状,眼中寒光一闪,双手猛地一扭,只听“咔嚓”两声脆响,陈信文的两条胳膊瞬间脱臼,无力地垂落。
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音里满是痛苦与绝望,整个人如烂泥般瘫在地上,再也没了反抗的力气,只能任由王杰死死压制,等待法律的严惩。
周围的矿工们听到动静,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扛着锄头、铁钎围了过来,黑压压一片人,七嘴八舌地打听着:“咋了这是?”“刚才那声惨叫是咋回事?”
王杰按住还在挣扎的陈信文,扬声道:“这人叫陈信文,是隔壁市银行抢劫案的杀人犯,正想在这里杀人灭口换身份!”
这话一出,人群顿时炸开了锅。有人凑近了打量陈信文,皱着眉嘀咕:“看着不像啊……”
“不像?”王杰冷笑一声,“你们回去查最近的新闻、报纸,或者看看警察贴的通缉令,保准有他的照片!他刚才要砸死莫志强,就是想冒用人家的身份接着逃!”